当然,这话他不能说。
他总不能对皇帝说,秦王诈死?
就算朱钐犯了再大的错误,那也是皇帝儿子。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可轮不到其他人来诋毁。
“蒋环,撒手,让我死去!”朱钐悲愤的看着蒋环,“人死罪消,这样也好!”
蒋环几欲作呕,但他却不能撒手,而是道:“秦国公,太子殿下有令,恕下官得罪了!”
朱钐看着金銮殿上的朱钰,“大哥,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要不妄图你原谅,只是希望我死后,你能多照拂我儿!”
朱钰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这演技着实夸张了,可他这一套下来,倒真像是悔改了。
“死什么死,你自己的妻儿,你自己照顾,我再好,也不是他们的丈夫父亲!”朱钰道。
朱远章气的走下金銮殿,看着朱钐,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的极为用力,直接将朱钐给踹倒在地。
“你这个孽障,不是嘴硬吗?不是不悔改吗?现在又闹着出是为何?”
朱远章看着大腹便便的朱钐,那狼狈的样子,令他失望至极,“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有一点我大业秦王的模样?
你这个蠢材,咱对你多大的期待啊,你是怎么回报咱的?”
朱远章越说越气,抽出腰带,照着朱钐就是一顿抽打。
疼的朱钐龇牙咧嘴,可朱钐硬生生的忍住了,一句都没有叫唤。
他反而跪的好好的,任由朱远章抽打,即便疼的脸都扭曲了,也一动不动,反而强忍着剧痛,道:“若是能让父皇消气,打死儿子也是应该!”
朱远章抽了二三十下,抽的朱钐浑身是印,打的劈开肉长,血都溅的一地都是。
朱钐也没有犯天大的错。
上下嘴皮子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一家人?
兄弟之间闹腾是极为正常的。
他丢下满是血的腰带,双手叉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定住心神,“咱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朱钐见状,就知道,这一次的危机,自己度过去了。
他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大哭道:“请父皇给儿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儿子愿意去老六麾下,效仿韩国公,去给老六鞍前马后,哪怕是鬼老六牵马,儿子都愿意!”
“你去了吴王府,让观音奴如何自处?”朱远章冷声道。
“儿子明白,昔日对观音奴伤害太大,所以儿子只想当面向观音奴致歉。
虽不再是夫妻,却任是一家人。
所以儿臣要用实际行动来赎罪!
请父皇同意!”朱钐哽咽道。
朱远章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朱钰,“老大,你怎么说?”
朱钰自然是不愿意的,“赎罪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要去老六那边!”
“大哥,那日我口出狂言,伤害了老六,也伤害了观音奴,所以我想好好弥补。
请大哥给我这个机会!”朱钐哀求道。
朱钰快速思索着,让他去老四那里,肯定天天掐架。
去老五那边,说不得会夺了老五的权。
毕竟赣州府是朱钐的大本营。
去老三那边,同样不行。
重新就藩?
朱钰也暗暗否决,毕竟再拉一只藩王队伍,朝廷财力也吃紧。
见朱钰不说话,朱钐再次道:“大哥,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