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捡起地上的账目,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陛下,凤阳事出有因,皆因徐安......”
现在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脏水泼给徐安,毕竟徐安是淮西一脉的,要是牵连到户部,那就事大了。
“徐安是如何隐瞒的?”朱远章大怒,“上一任户部尚书是谁?他们跟徐安勾连,也就罢了。
到了你谢斯这里,居然还装聋作哑?
还他娘的让周斌上奏折。
还他娘的是你杨先批阅过的。
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咱能不知道?”
杨先脑瓜子一沉,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绝对没有歪心思!
“呵,有没有歪心思,咱可不清楚!”朱远章对杨先很失望,他扶持杨先上来,可不是让他来拉帮结派的。
拱卫司是什么?
是天子亲军,他的第三只眼。
看到了问题,不解决,反而遮掩,还他娘的要解决出题问题的人。
真是好样的!
听到朱远章的话,杨先心跳如擂鼓,“微臣对陛下的心,日月可诏!”
“别急着给咱表忠心,咱只看事实!”朱远章走下金銮殿,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你们都是咱大业的审计官,咱放心的让你们收税,可你们就是这么糊弄朕的。
好,实在是太好了。
你们空印套走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来人呐,把这些人的衣服给咱扒了,统统给咱进拱卫司的大狱。
谢斯周斌,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给咱严查。
把上一任,上上一任的户部尚书也给咱逮了,彻查这件事!”
听到这话,不少人当场被吓尿了。
周斌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封奏折,居然把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
谢斯更是浑身战栗,“陛下,臣冤枉呐!”
朱远章冷笑连连,他不懂这些人是如何说出‘冤枉’两个字的。
“希武啊,你刚上来,之前也没接触过这件事,咱给你个机会,给咱查,好好的查这件事。
咱要一个交代,天下的百姓也要一个交代!
懂吗?”
杨先哪里不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