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收这些灾民作甚?”
“让你收就收,那么多废话作甚。”朱钧说道:“记住了,要年轻的,老的不要。
要是碰上十来岁,机灵的,也可以收回来,咱们吴王府可以培养。
那些水灵的小姑娘,都买回来,咱们吴王府人太少了!
手脚灵活的老妈子也要几个,手艺要好!
最后,你要是敢从这箱子里拿一锭银子,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朱钧一脚揣在了荀不三的屁股上,荀不三撅着腚,“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他也认出了这些箱子,清早放在王府后门,虽然不知道朱钧是从哪里搞来的,但荀不三知道,吴王府有银子了。
虽然还是很败家,但最起码知道往家里搂人了。
总好过一个劲儿的往外送吧?
“老天爷,您可真是开了眼了,咱们吴王府,可算是看到点盼头了!”荀不三搞来了驴车,让府兵护送离开。
很快,朱疯子千两悬赏自己行踪线索的事情,就在应天传开了。
若有重大线索,五千两。
若是有完整的线索踪迹,直接万两。
原本还有人不信。
当荀不三将满登登的金银倒出来后,着实惊呆了众人。
他们也知道,朱疯子又在发疯。
“朱疯子就是朱疯子,简直银子多的没地儿花了!”
“自己去过哪儿不知道吗?估计又犯病了!”
整个应天府议论纷纷。
消息随即传进了朱镝的耳中,他不禁眯起了眼睛,“这疯子,竟然知道悬赏线索。
果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呼?”
黑衣和尚笑着道:“无妨,查不到我们头上,就算他们查到了赌场那又如何?
难不成徐进达还会怀疑自己的儿子?”
朱镝手执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高!”
黑衣和尚笑着道:“不是高,是人心。”
“正好父皇派人过来,让我不要管,这样一来,就把我给撇干净了,只是可惜了......”
朱镝脑海中闪过徐妙锦秀丽的容貌,当年他最想娶的人,是徐妙锦,而不是徐妙云。
徐妙云是庶长女,而徐妙锦是嫡女。
“这件事李仕鲁在审!”
“李仕鲁为正三品,蔡文亦是正三品,嫣有同级相审的道理?”李善仁道:“臣已经去了大理寺,审问过蔡文,这件事,他虽然有错,却并不至于下大狱,更不至死。
无非是督工的速度慢了些,可慢工出细活,虽然征发了二十万力夫,可是墙砖是各地发来的。
常有损坏,若是让各地重发,不仅耗费巨资,还慢。
所以蔡文屡次找到臣拨款,在京城就近制作。
那沈万千身家巨万,为了赢陛下,提价收购,以至于一砖难求。
工部支出更是增加了三成不止。
况且,京师城墙,本就是大工程。
如果这都慢,那胡参知政事,岂不是更慢了?
自神武二年,胡参知政事督工监造皇宫来,这都快七年了,也不过修建了奉天殿,和一众小殿,将将修出了个大轮廓。
每日进来,都是尘土飞扬,这难道不算懒政吗?
不仅如此,耗费更是巨资,一方大砖,居然要三十六文,修建皇宫,何止千万!”
朱远章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四十岁在应天称帝,今年是神武九年,明年便是神武十年,乃陛下五十生辰,难道陛下大寿要在漫天灰尘中度过?”李善仁言辞犀利道。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右相,迟迟不升,也就罢了。
可近来胡国庸风头正盛,甚至有传言,说陛下要提拔他当左相!
谣言传出来后,他的嫡系官员,蔡文,就被下大狱了。
一时间,朝堂谣言满天飞,胡国庸党,更是嚣张,竟不把他这个右相放在眼中。
他心中虽然着急,可也沉得住气,这几天来,他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任凭胡国庸出招。
可今天,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依你所见,咱该如何处置这蔡文?”
李善仁拱手道:“陛下,蔡文有小错,罚俸禄,闭门思过都可以,下大狱就过了。
若是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敢认真办事?
所以臣斗胆,将蔡文,释放回家。
至于那沈家,为富不仁,理当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