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贯撕毁欠条,朱钧心中也是暗笑,这家伙,天天变着法引导前身斗鸡遛狗,将大把大把的银子输的干净。
要不然,就算前身再疯,以朝廷的岁供,那也能过的有滋有润,何至于天天让府兵喝粥吃咸菜?
“算不上提点,反正我也是道听途说。”朱钧道:“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我这两天琢磨了一下,也是越想越怕。”
蔡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恨不得马上跑回家跟父亲商量这件事。
“不是什么大事,但兄弟还是要谢谢六爷了!”蔡贯拱拱手,也没有在朱钧面前露怯。
朱钧心中冷笑,这狗东西还挺能装,旋即便拉着他的手道:“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喝酒吧,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啊,六爷,今天兄弟怕是不能跟您喝酒了!”
“为何?”
“我母亲病了!”
“哦,那是不能喝酒!”
“兄弟今天失陪了,等我母亲好了,再陪六爷醉一场!”
说着,就匆匆离开了。
沈大宝也是害怕,也想离开,但是被朱钧缠着不肯走。
要不是他又拿了两千两出来,朱钧都不肯放过他,“六爷,您拿着这五千两,自己去斗鸡场玩,有我的红将军,肯定大杀四方。”
“那剩下的五千两呢?”
“三天内送过来。”沈大宝现在也懒得跟朱钧纠缠,那五千两银子,他有的是办法赖掉。
至于朱钧手里的五千两,以后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给我写个欠条,亲兄弟明算账!”朱钧道。
沈大宝也是没办法,匆匆写了个欠条,就走了。
看着五千两雪花银,朱钧大笑起来,连忙把牛五六二人叫了进来。
看着箱子里的纹银,牛五六眼睛都直了,“殿下,这是......”
“咱们的银子!”朱钧双手叉腰,“走,把这些银子扛回家,咱们以后有钱了!”
青禾担忧不已,“殿下,这些银子是不是您问他们借的?”
朱钧刮了刮她的鼻子,“当然不是,这是他们两个孝敬我的,还有五千两银子没到账,总之......以后咱们府上不会缺银子了。”
朱钧怎么搞到的银子,青禾不清楚,但是这绸缎,的确是他们送的。
“一匹十两,这还是最上等的苏杭制造,一匹起码也要十三两银子,这里有三十五匹,那就是......”青禾掰着手指,越算越迷糊!
“折合银子,四百五十五两!”朱钧揉了揉她的脑袋,指着这绸缎道:“府内的人,一人发一匹,给他们的家眷。
牛五六拿五匹。”
说着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二十锭纹银,塞进了牛五六的怀里,“把你从应天府大牢弄来,本王还没有给你聘用金。
这一千两银子,五匹绸缎,算是本王给你的家眷一个交代。
跟着本王,这只是一个开始。
当然,你也可以拿着这笔银子离开,本王绝不阻拦!
若是你回应天大牢受阻,可以回来找本王,本王亲自去找应天府尹。”
牛五六抱着银子,黢黑的脸激动的黑红黑红的,这么多银子,足够他在天牢里当值一辈子了。
虽说那是家传的营生,可朱钧到底是王爷,虽然是个疯王,但日后若是就藩,他说不定也能在王府当个小官。
那可比不入流的小吏强多了,光宗耀祖,跨越阶层!
他连忙跪在了地上,“牛五六愿意追随吴王殿下!”
朱钧松了口气,牛五六虽然憨憨的,但是人高马大,而且在天牢里当差,必然是玲珑的人。
他手下就缺这种人。
千金买马,是必要的。
“起来,我看你筋骨强壮,食量巨大,应该也是有武艺傍身,以后就在吴王府,当个府兵总管!“
以后看家护院,训练府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因为没有就藩,所以朱钧也不能随便封官,等以后去了自己的封地,不仅可以设立王府文武百官,还可以保留自己的军队。
老朱的想法还是比较保守,只信得过自己孩子!
牛五六放下银子,拱手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