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朱山花在厨房里咆哮:“去开门!”
“哦。”阳毅应到,汲着拖鞋发出噼哩啪啦的邋遢声响,小步跑向房门。
拉开房门,有些吃惊的看着外面的人,阳毅诧道:“诚哥?”
史诚半倚在门边,脸上挂着疲倦的笑容:“小毅,有多的晚饭吃没?我饿坏了。”
朱山花自厨房探出头来:“大史?”
“朱妈妈。”
朱山花明显很开心,也不在乎自己正穿着非常不适合待客的半旧汗衫和超短热裤,火辣辣的自厨房冲出来,倒了杯水给史诚,笑道:“哈哈,不好意思,没买茶叶。白开水,大史喝得惯不?”
“没关系。”史诚笑呵呵的脱掉鞋,连拖鞋都懒得穿,自在的走进来,随即像全身骨头都软化了一样瘫在沙发上。
越过阳毅的那一瞬间,阳毅禁不住皱了皱眉,从史诚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但是却极其恶息的气息。那味道有点像一块在夏季里最炎热的时间里放了足有一星期的烂猪肉,腐烂,变质,或许还长了蛆虫。
站在门边呆了半晌,试图搞清楚这个恶劣的味道怎么会出现在史诚身上。要知道,史家大哥虽然并不像那些极具品味的男士那样,喜欢用些古龙或是剃须水什么的,但他的生活习惯很好,身上总是有一股男人味十足的烟草和极少量汗水混和的味道,说不上清鲜,但很好闻,远不像现在这个恶臭的气息。
“诚哥,你身上真臭!多久没洗澡了?”
史诚一怔,扯过衣袖来闻了一下,道:“胡说八道。我身上哪有什么味道。去去去,别败坏我名声。警局里谁不知道史队长在那帮邋遢男人中是最好干净的?天气这么热,我一天洗三四次。”
朱山花把水杯递给史诚,毫不避嫌的抓住史诚,在他胸膛上用力的嗅着,露出色迷迷的笑容:“儿子,你别乱说。大史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啊!噢,很浓的男人味!”嘴里说着,还不怀好意的在史诚结实的胸肌中捏了两把,怪笑道:“嘿!真来劲!胸肌锻炼得很不错!唔,我喜欢!”
是吗?阳毅迟疑着暗地里冲着史诚那边吸了吸气。那个难闻的怪味道依然若隐若现的飘荡在空气中,带来反胃的感觉,不像是自己闻错了。但为什么朱女士和诚哥都没有闻到?像再次确实般,阳毅又一次伸鼻嗅了嗅。它真的存在!
朱山花还在调戏史诚,八爪鱼一样捏完了他的胸肌又去捏他的胳膊。嘴里发出咯咯的母鸡一样的快乐而古怪的笑声。
史诚的脸越发涨红,尴尬的瞪着朱山花:“朱妈妈,你是不是每次不调戏我一下你心里就不好过?这么多年离开岐江没捏到我,你心里难受是吧?捏吧,你使劲捏,一次过足瘾。”
“废话!”朱山花也瞪回去,道:“你是我半个儿子,我不调戏你调戏谁?当儿子的活该让当娘的调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史诚于是苦笑,把朱山花顶着满头劣质烫发卷筒的头颅推远,疲劳无力的道:“朱妈妈,我饿了”
这句激发了朱山花身体里泛滥的母性,她一把将史诚推倒在沙发上,窜进厨房里,大声叫道:“坚持住,等我一下,晚饭马上就好!我今天晚上要把你喂到吐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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