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学的名字当真就叫刘好学,好字念四声,倾注了父辈的希望,希望他能勤奋好学,将来出人投头,不要像父辈那样一辈子默默无闻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永远挖黄泥巴。
但世事总是违背人们的意愿,刘好学从小就不好学,满门成绩不是满江红就是低空掠过,把6和0这两个数字系在腰上当救生圈,在一片学子的海洋里载沉载浮。勉强混到初中毕业,又在社会上浪荡了两年,始终没有太大的出息,他甚至连混黑字当头的帮派的料都不是。
一事无成的情况之下,他选择了许我待业青年都会选择的方式——参军,指望在部队混上几年,然后等待着分配工作。
只是事情再一次事与愿违,退伍以后,刘好学倒是如愿的分配到了一家很不景气的机床厂。上了四年不到的班,机床厂轰然倒闭,刘好学再一次成了无业游民。如此这般又是漫长时间的在社会上辗转起伏,等刘好学找到在岐江西郊的机务段的工作时,已经三十有六,孩子也都有四岁大了。
新工作很简单,干一天休息一天,看守机务段的大门,然后时不时去机务段内部转悠一圈,警戒小毛贼们让他们知道这里不是无人之地就算完事。
务段是铁路系统的一个部门,是火车头检修装备的地方。在以前,岐江市的岐江机务段还算大,近二百辆机车会在这里进进出出,整个机务段显得香火鼎盛的样子。但近年来随着铁路系统的大合并,大量的火车头和人员都被调往别处,岐江市的机务段的作用日渐衰落,整个机务段已经人烟渐少。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两年的样子,等到刘好学来当保安的时候,机务段也成了近似于荒芜之地的地方,白天里已经是人烟稀少,夜里更是鬼影子都是见不到一个,唯有大量的野猫满地奔跑,在树林和杂草丛生的草笼间出入。这些本来行走就无声无息的四足小动物行走在腐叶上,更是显得出没无息,陡然间瞳孔被电筒的亮光照到的时候会反射着妖异的光,象是成了精的妖物,常常会吓人一跳。用刘好学的同事王谦的话来形容,整个机务段显得鬼气森森,十足让人心里发毛。
对此刘好学倒不太介意,这份工作实在很闲,收入也勉强让人满意,它和它的工作强度完全成正比。
这一晚又轮到刘好学和王谦两人当值。两人去切了些卤肉,合力干掉了一瓶白酒和几瓶啤酒以后才带着酒意打算去巡逻一圈。
巡逻的路线是从大门的位置出发,沿着贯通整个机务段的线路走一圈就算完事。两人打算做完这个后回来继续对付剩下的卤菜和酒,三十多岁近四十岁的爷们,除了这些爱好也没别的了。
刘好学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电筒,他酒量不如王谦,摇晃着身体,手掌在空中胡乱的试探了几下才成功的捉住看上去在到处乱跑的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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