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毅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洞穴里面类似蜘蛛、蟑螂、蝎子一类的喜爱生活在阴暗地方的昆虫出奇的多,体型也奇大无比。成人巴掌那么大的蜘蛛阳毅一路行过去至少见识了上百只,这些抡动着毛绒绒的八条腿的毒虫四处窜动,人挨近时四处逃窜,人走过后又悉悉索索的重新聚拢在一起尾随着人走,完全不像平时那么胆小,整体情况无论怎么都让人心里生寒。
无法确定它们毒性与攻击力,阳毅抱着谨慎的态度一路洒着驱虫粉,一路往里深处。在走了近五、六分钟以后阳毅看到火把的火光。
心中一喜,阳毅低声唤道:“伍德。”
没有人回应,阳毅小步奔了几步后霍然穿过了通路,来到一个类似于地下洞穴的地方。
乍然钻进这个洞穴,待得看清里面的情况时阳毅不由倒吸了口气。
只见这个洞穴是个四方的结构,整个洞壁的四周,头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一路行来时曾见到过的那些毒虫。它们就像厚厚的一层毯子一样覆盖其上,让人只能看到一层黑褐色密集昆虫肢体在各个方位蠕动,完全看不到洞壁本身的样子,唯有波浪一般的虫体在起起伏伏。同时耳里不停传来它们肢体动作的细碎声向,密集得如同雨点砸落到地面时的声响!
面对这样的情况,纵然阳毅不是密集型恐惧者,也觉得全身的鸡皮都窜了出来。
而且地面上也铺了一层‘虫毯’,唯独中间有一个直径约为一米的空地,那里见不着一只虫子。
虽然那块空地上没有一只虫子,但却设立了一个小小的神坛。神坛的中间供着一具面目狰狞的骨头拼成的魔像,魔像周围点着一圈腊烛,映得那些拼成魔像的骨胳惨白中透着妖异的艳黄,油浸浸的仿佛刚从身体里被拆解出来一样。
神坛的前面则跪着一个女人,由于是背对阳毅跪着,阳毅只看到她纤细的背影,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她穿着一条模样普通的棉布长裙,长裙不仅脏,而且还被撕扯得非常破烂,起不到多少遮羞蔽体的作用。从破口露出来的女性皮肤完全看不出来那种伍德等人口中美丽的花季少女应有娇嫩皮肤,在阳毅看来这些皮肤老旧得如同阿尔达拿出来的皮质卷轴一样,干瘪起皱得至少有漫长的百个岁月的模样。在她脑后,长长的头发胡乱的披着,随着她磕头的动作微微摆动,那上面杂乱的干草枯枝、垃圾碎屑,还有凝结在上面的发油阻挠了它的运动,使得她成了阳毅有生以来的见过的最脏最乱最邋遢的女人。
女人跪在那里哼唱着一首阳毅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调怪异而悠远,缠绕在耳端的时候像是有着一种魔力一般,引得人下意识凝神去听,却仍是听不清她唱的是什么,只觉她唱到低声处心跳都变得慢了,让人如同窒息一般喘不过气来;待唱到高声处时又如同有人拿刀在你心脏上捅了一记,怪异的疼痛伴着强烈的心悸直袭而来。
那歌,便有这么妖异!
阳毅还看到了伍德三人,他们全都一手持着武器一手举着火把,背靠背站成一个三角形,一脸戒备的瞧着那个女人。在他们脚下,也不知道是谁明智的用火油浇到地上燃烧起一个火圈,暂时阻住了像地毯一样的昆虫‘潮水’向他们流动。现在情形便是他们与‘地毯’僵持时,谁也不能进退半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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