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花把红烧狮子头又拿去热,她已经热了四遍了。她希望阳毅在回来吃到它的时候是热的。
这样的步骤朱山花已经干了八天,连续做了二十四的天红烧狮子头,就因为阳毅爱吃。
但是,八天内阳毅没有任何消息。朱山花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每当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会本能的冲到门边打开门,或是冲到电话边提起它,冲着它尖叫:“小毅?”
但每一次,要不就是她听错了,就是史诚带着安慰口气的抱歉声音:“朱妈妈,我正在努力。小毅不会有事的。”
正在努力,正在努力,正在努力……去你妈的正在努力!最为这句她没冲着史诚嚷,她知道史家大哥心里也急坏了,从小一起长大,史诚就是阳毅的亲大哥,他不会比她更少爱阳毅一点。
沮丧、愤怒、焦急、恐慌,让这个张扬的女子生活全乱了套。她现在不敢听收音机,不敢看电视,不敢读报,她最怕得知某某消息说又有年轻人死亡或是流浪者被盗窃器官后死亡,因为她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自家儿子。
仅仅只是八天,原来总嫌不够纤细的腰身锐减成婀娜的尺寸,附带赠送两只黑眼袋和一脸的焦黄。
现在,她正在瞪着第五遍热好的红烧狮子头。瞪了足有半小时,直到它不再冒烟时才终于忍不住对着它无声的抽泣。
没了阳毅,这个家太空荡,太冷清,太寂寞,太凄凉。少了他,什么都不对劲,做什么事都没有意义。
儿子啊,你到底在哪里?
门铃突然响了。
朱山花霍然抬起头,侧耳静听,她怕又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总是自己幻听。
这次好像不是,它一直在响,被人固执的按着。
朱山花三两把抹了下脸,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灿然笑道:“小毅!”
笑容突然凝住,门外站的是个小男孩,十岁左右大,正睁着一双灵活的眼睛看自己。
不是阳毅。朱山花脸色暗下来,失望的轻声问:“你找谁?”
男孩转动着过份灵活的眼睛,先是低头看看手里的备忘字条,再扬起一脸讨好似的笑容,问道:“朱阿姨?民族路西门桥边的四十七幢五单元二十号的朱阿姨?”
“你是谁?”朱山花按捺住心烦,再一次问。
“终于找到你了,你们家的楼好难爬……我叫孙小浩!”那小孩开心的笑,一双眼睛在圆脸上滴溜溜直转,过头的机灵与狡黠混和在那双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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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毅正在沃尔夫在街上晃荡,李光的话早已经如风吹过一般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李光自己说的,阳毅完全没有为任何所谓的为XX伟大事业献身的觉悟,他只是认真的想应该怎么样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不会对家人朋友造成灾难。
假如某天突然清醒过来时发现熟悉的人已经被自己撕碎或是咬死嚼尽,阳毅觉得还不如现在就去站到铁路线中间等待驶来的列车或是去摸一下高压电线。据说,这样很快,也很彻底,估计自己的怪物体质都幸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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