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门前脚步响起,丁晏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当先看到萧元彻也在,赶紧惶恐的见礼。
萧元彻摆了
摆手道:“丁晏啊,不用拜我,如今阿月姑娘在,她乃是张神农的高徒,要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实回答!”
丁晏赶紧抱拳道:“属下知无不言!”
随即他偷眼打量了眼前的张芷月,只见眼前不过是一个灵动的小女娘而已,他心中便暗自思忖,自己行医几十载,什么病症没有见过,眼前这小女娘不过二十上下,她能懂些什么,我丁晏对苏凌的伤症都束手无策,她就能有办法?
丁晏心中有些半信半疑,但听闻这小女娘竟是张神农的高徒,自然收了轻视之心,郑重地朝张芷月一拱手,做出虚心求教的姿态道:“阿月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讲来,丁晏任凭差遣!”
张芷月明白,同行便是冤家,她自己在南漳时,早有领教,眼前这丁晏可是堂堂的随军总医官,在萧元彻军中他便是医道上的权威。
想到这里,张芷月赶紧施了一礼道:“丁先生言重了,小女子不过初出茅庐,如何能与丁医官您相提并论,若不是您之前全力施救,苏凌也不能坚持到现在......小女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吩咐谈不上,只是想在丁医官这里多多学习才是!”() ()
一席话,尽解丁晏内心深处的敌意,尤其是丁晏听她在萧元彻近前,将苏凌能坚持到现在的功劳归功与自己时,心中更是感激,这才心悦诚服道:“术业之高低,在于施为手段,而不在于年
岁,阿月姑娘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罢!”
张芷月点了点头,也不再客气,跟丁晏详细的问了苏凌最初和现在的情形,又详细询问了苏凌现在伤症所用的药方。
丁晏心无挂碍,自然毫无保留地全部相告,更是亲自提笔将自己为苏凌调治伤症的药方写了一遍,拿给张芷月看。
张芷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阵,方又于他低低地商议着什么,两人还时不时地瞧看着苏凌的伤症,跟轮流给苏凌诊脉。
萧元彻等人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两人,就见张芷月说话稳重,谦和而不卑不亢,那丁晏一边与她交流,一边不住地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萧元彻心中叹息,眼前这阿月不过是张神农的一小徒,便已然如此了得,若是张神农再在此,为己所用,岂不更好......只是那张神农隐逸惯了,自己有心,他却无意啊。
实在是平生一大憾事啊!
张芷月与丁晏又谈了一会儿,却见丁晏拱手朗声道:“阿月姑娘在医道一途的境界功力,实乃丁晏平生之仅见,果真不愧为张神医之高徒也,丁晏心服口服!”
张芷月赶紧施礼,谦虚道:“这接下来的几日,还需丁医官多多相助才是......否则小女子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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