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证据,孙康之前身为尚书,朝中大员,臣小小四品,岂敢随意参奏?
若非人证、物证据在,岂敢在皇上面前妄言?”
赵冬初话落,陈御史出列,眼中满含泪水:“皇上!之前臣请求皇上恩典,帮忙找小女。
皇上隆恩,让七殿下与赵大人帮忙寻找。
小女被寻到时,就是在孙康的庄园中。”
封天彻上前:“回父皇,儿臣可作证,是儿臣把陈小姐救出。
当时,陈小姐与其它几个女子被关在一处。
若是儿臣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赵冬初接过话,“臣已经带着那些人证来了,请旨宣他们上殿。”
皇帝的额角突突跳,可面对这种局面,又不能不答应。
“宣!”
封天彻回头,一眼看到一同来的陈相羽。
他脸色微变,看向陈御史。
陈御史却没看他。
封天彻心说,这个倔老头儿,真是一点都不徇私。
这种事其它人说说也是一样的,反正孙康也跑不了。干什么非得让陈相羽来?
陈相羽走在最前面,不卑不亢,朗声道:“臣女陈相羽,拜见皇上。”
皇帝点点头:“平身罢。你父亲是朕的肱骨之臣,你是他的女儿,自当有他的风骨。”
“回皇上,臣女自幼受父亲教导,虽是女儿身,也知忠君爱国之事,不敢相忘。”
“很好,你不要怕,如实说来,当时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当天臣女出门与几位小姐妹春游,孙大小姐,就是孙尚书的嫡女,给我们几个发了帖子。
臣女不疑有它,便一同去了。
哪知,孙小姐是有备而来,待回去之时,她谎称想让臣女帮她挑选诗词本,特意让臣女与她一同走。
还在茶中放了软骨散,让臣女失去气力,放入准备好的马车。
臣女这才发现,马车中还有两名女子。”
“那孙小姐说,她父亲怨恨家父前几日参奏,特意让她来绑走臣女,让家父体会失女之痛。
至于其它女子,平时看中有姿色,又有些学识的女子,都是这么干。
臣女问她,都这么干是什么意思,她就不肯说了。”
百官一片哗然。
虽然不肯说,但其中有不少去过庄园的,又岂会不知?
孙康脑子一空,看向陈相羽:“你……你撒谎!本官什么时候命女儿绑你?纯粹胡说八道!”
封天彻上去揪住他脖领子,左右开弓抽他几个耳光:“说谁撒谎?
陈小姐大义,当众作证,这份勇气哪个女子能有?
就为了诬蔑你个王八蛋?你他娘的也配!
你还是什么本官?被贬至平民的罪人,还敢自称本官?”
孙康脸都木了,牙齿都有点松,痛得想哭。
“放肆,”皇帝皱眉,“岂能当众打人?”
“父皇,这种狗东西,儿臣打他都算轻的,再敢胡说八道,还要拔他的牙!”
封天彻怒意不减,退回原处。
想了想,又站到陈小姐身侧。
“陈小姐,你有什么话,只管说。谁敢多说你一句,我就大嘴巴抽他,抽到他服为止。”
陈相羽微红了脸,小声道:“多谢殿下。”
“谢什么?应该的,别怕。”
陈相羽点点头。
“皇上,这几个是原本就关在暗室中的,她们被残害,已经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