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说道:“除非是内侍。”
纪渔笑了笑说:“内侍是无法行周公之礼的。”
聂欢说道:“如此说来,这贼子定是学过什么邪派阴功,方能如此得心应手。”
纪渔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我总不能成天在大街上,盯着那些小媳妇,小姑娘吧?”这的确是个麻烦事。
聂欢问道:“官府难道就没有画出那采花贼的头像?”
纪渔说道:“采花贼原本就是男扮女装,他若恢复男装画像有什么用呢?你贴告示等于也告诉了他。”聂欢一想也对。
纪渔说道:“不知这贼子是听到风声,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过了两三个月京城来了一家官戚,男的风流倜傥,年方弱冠。女的沉鱼落雁,貌美如花,出入三十六坊,和各处瓦子,花钱如流水。男的到了京城不免要去勾栏院逛逛,一来二去的就冷落了家里的新婚妻子。”
纪渔话音一转说道:“兄弟想必你也猜到了他是谁。”
聂欢点了点头说:“的确是个好办法!”
纪渔说道:“你猜到了!当年叫花子却不明白,还去勾栏院跟踪他。这少年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出手大方,人又长得风流倜傥,因此成了老鸨和青楼女子的至爱。那天叫花子换了行头,跟踪他进了青楼,却不想被他识破,他请我喝酒,暗地里告诉了我一切。你猜那女子是什么来头?”纪渔看着聂欢问。
“莫非……那女子也是青楼里的?”
纪渔一拍大腿说道:“真聪明!那女子是他高价从江南雇来的青楼女子,只为引那采花贼露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聂欢说道:“他以那女子作饵,除非那女子武功之高足已自保,否则他断不敢让自己的家人冒此危险。”
“正是!他告诉我这些天来他已有发现,感觉身边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甚至还跟踪过他到了住所。那贼子憋了几个月心里早就痒痒了,此时见了那江南佳丽焉能不心动?”
聂欢问道:“那采花贼既然有武功,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何不夤夜而来掳去便是?”
“这是一般盗贼的手段,这好比是猫抓耗子,要作弄够了才杀……叫花子白天就在院子对面讨饭,负责监视。这天来了一个妇人叫卖脂粉、针线,叫花子算开了眼了!那采花贼无论从长相、言语、体态、动作无一不透出是个女子。采花贼不住的打探四周,叫花子怕他起疑心也不敢过分关注。院内的丫鬟领他进去,叫花子在外面等他露出真面目就立即下手。”
“采花贼十分谨慎并没有什么过度的举动,不一会就出了院子,叫花子只能远远的跟着他,怕被他发现。这贼子警觉的很,他突然掉头而行,叫花子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上去讨要,叫花子听他呼吸忽长忽短,练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内功。自那天以后连着三天都没出现,我空等了三天以为被他发现了,第四天傍晚他又出现了,丫鬟将他领入院内,我感觉到今天可能会有事,让丐帮弟子去通知萧笛,不一会他就来了,说采花贼先去青楼了,他假装花酒喝醉了。我们在院外静等那女子给我们发消息,天都黑了里面也没动静,我们发现不对,萧笛就闯了进去,这采花贼很少用迷香,也不掳人,这次不知为何就用上了迷香。丫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青楼女子和采花贼却没了身影。我们发现被耍,真的又气又急,那萧笛有一本事——嗅觉特别的好,他顺着那女子的香味,一路向北就追了下去,叫花子也跟着他翻墙过户追了下去。你知道我们最后是在哪里发现他的吗?”聂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