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觉得很神奇，好像一场梦，一梦醒来，整个世界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心欣突然伸手，柔软的指尖，触感细腻温润，紧紧抓着周舟的手指头。

“姐夫，你说那些所谓的仙人、武神，他们走到了最后，还能称之为人吗？”

“谁知道呢，不管是人、神、仙、圣灵还是妖魔鬼怪，不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做好自己就行。”

周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不会给小丫头一个错误的认知。

“做好自己...么？”

小丫头有点惆怅，也有点释然。

他不是仙神主义者，不会认为仙神至高无上，但也不是大人类主义者，把‘人’的概念看得太重要。

生命在于进化，当一个‘人’从凡俗进化为圣灵，拥有漫长的寿元，不朽的灵魂，无上的力量，那他还能称之为‘人’吗？

一个能够身渡星河、滴血灭日的霸主，真的能与孱弱单薄的‘人’视作同类？

不可能！

从生命本源、生理结构、精神境界、灵魂本质、哲学、神学来说，当一个‘人’通过修行，挣脱物种天性的束缚时，他就不能称呼为‘人’，而是更加高级的生灵。

“心欣，你有没有兴趣随我修炼？”

周舟稍微露出冰山一角。

“修炼？跟你？”

顾心欣一下子想象到国术的各种艰辛训练，清纯的小脸蛋顿时瘪起来。

“放心，不是武道修行。”

周舟摆手，小丫头是什么性格的人，他还不了解吗？

让她学自己走武道，纯粹吃力不讨好。

造化玉碟内涵诸天万界无数传承，自然有适合顾心欣的路子。

“你可以...”

周舟刚准备开口，饭馆突然沸腾起来。

“卧槽，这是真的吗？”

“摄影师你特么别乱抖啊，拍清晰一点。”

“简直日吉娃娃了，光腚肿菊不是说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吗，瞎了我的24钛金狗眼。”

“怎么怎么？发生撒事？又有哪里出现仙迹？！”

仙迹是广大网民对那天帝流浆事件的称呼。

白天凡与玄帝的战斗是个体事故，帝流浆的洒落，才是真正造福一方的奇迹，所以网上的好事之人，就把这次事件称为仙迹。

“是天涯TV，你们看首页挂着的重磅节目《主播去哪儿》。”

“没错，就是那个平台，有主播在做直播节目的时候，遇到妖怪了！”

……

“我...是不是中午吃多了白煮鸡胸肉，产生幻觉了？”

易淳嘴角抽搐，一脸懵逼。

“不...”易小艺摇摇头，易淳刚欲松口气，就听到易小艺用十分复杂的语气道。

“应该是我们全都吃多了白煮鸡胸肉，集体中毒了。”

两人身边还有十来个人，全都愣在原地，盯着面前低头吃草的小牛。

这头小牛通体金毛灿烂，毛发柔滑，没有丝毫杂色，头上冒出小小的牛角，还很稚嫩，瞳孔中充斥着灵动的智慧光芒。

“哞~~连自己种族的话都听不懂的傻瓜。”

小牛犊开口嘲讽。

天涯TV是国内一流的直播平台，驻有冷小开、凯风、米映儿等道。

“哞~~傻瓜。”

一头一米多高的金色小牛犊从闫峰身后慢悠悠路过，斜着眼睛鄙视道。

于是就到了开头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