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刀光血影,马踏沙场,到处都在嘶吼,叫喊,呼唤,还有杀人。
战争的本质、缘由、含义、影响、结果、目的等等解释都有许多,甚至可以从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等角度逐一分析。
但归根到底,就是两个字——杀人!
黄沙弥漫,旌旗飘扬。
身穿红纹皮甲的正规军,与衣衫褴褛集体扎着黄巾的农民军冲撞到一起,刀兵收割着生命,鲜血染红了大地!
身后就是放倒的吊桥,身前是厮杀成一块的战场,擂鼓声动,杀声滔天。
“这甲胄,这黄巾,这旗号,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东汉末年,黄巾起义!”
其中一人拄着长矛,怔怔看着喃喃自语。
远处,头扎黄巾,目露狂热的黄巾卒义无反顾的厮杀着,哪怕没有甲胄,哪怕没有弓弩,他们也能拿着木棍削成的长枪还有粗铁打造的刀棒冲向装备齐全的汉军。
他们舍生忘死,他们狂热执着,跨过一个个倒伏的同泽,朝暴虐的统治者发出不平的咆哮。
他们坚信大贤良师能够带领他们攻克洛阳、覆灭暴汉,为此就算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黄巾?
这就是黄巾!
历史书上寥寥一笔带过的农民起义。
黄巾之后波澜壮阔、群星璀璨的诸侯时代,或许也喊着保境安民的口号,征战不休。
但只有黄巾,或者说前期黄巾,才是真正为了活着,为了简简单单一口饭,而选择追随大贤良师,为覆灭暴汉、开创新朝的大义,舍生忘死。
黄巾者,皆苦难百姓也。
但有一口饭在,百姓又岂会作乱造反!
震撼!
冲击!
难以置信!
所有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实在难以承受如此强烈的冲击。
他们全身好似火烧般地发热着,那窒息般的血腥味、饱含人类极限的痛苦呻痛,仿佛引燃了人内心最深沉、最原始的**。
下一刻,战场突发变化。
“好狂妄的黄巾贼子,是本将军小瞧尔等!”
战场中骤然旋起一阵恶风,黑雾缭绕,煞气惊人。
那是什么?
众人震惊。
恶风散开,露出一个身披古铜战甲、体魄魁梧的大将,抄着一柄足足有六尺长的古锭刀,身高至少两米二,相貌堂堂,气度尤为不凡。
这又是哪位?
二测玩家们一个比一个懵逼。
“这一定是个大官。”
“杀了他,头领重重有赏。”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周围的黄巾卒杀红了眼,哪怕大将气势强悍,一看不就是易于之辈,也敢冲着他拔刀举枪。
“唔?”
大将冷冷的望着四周围上来的黄巾卒,眼中闪过几丝讥诮。
“区区小卒,都给我滚开!”
大将猛地一挥手中战刀,狂霸横扫。
刹那间,仿佛原地掀起了黑色飓风,将四周的黄巾卒统统掀飞,靠得近的黄巾卒胸口还多了一道严重的刀伤,深可见骨。
望着倒了一地的黄巾卒,大将扛起古锭刀,脸上露出几分不爽:“快叫尔等渠帅出来献首,休让贱血脏了我的宝刀。”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声音却压住了整个战场的厮杀声,甚至传到了后方的预备队。
“混蛋,休要猖狂!”
一个黄巾小头目摸到了大将背后,举刀便砍。
“将军小心!”
有眼尖的汉军看到偷袭,高声提醒。
大将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来人,却不格挡,任由刀落。
黄巾小头目眼底露出几分狂喜,加倍用力,刀声破空呼啸,直劈大将的脖颈。
嘭!
只见大将体内骤然腾起一层黑色煞气,模模糊糊虚虚实实,笼罩住全身。
大刀落下,砍中甲胄薄弱处,却纹丝未动。
“唔~此刀有些气力。”
大将轻蔑瞥了黄巾小头目一眼,在他惊骇的注视中,古锭刀挥出,将黄巾小头目从头到股细细劈成两半,地上还出现了一道长达七八米的刀痕。
“你倒有资格死在我刀下。”
大将咧嘴一笑,笑声朗朗传遍整个战场。
汉军精神一震,黄巾卒士气稍挫。
一个衣装异于寻常黄巾卒的头领来到此地,见大将耀武扬威,顿时瞪圆双眼,怒声大喝:“该死啊!吾乃卜喜,来者通名!”
“蚁贼不配知我清名。”
大将遥遥斩出一刀,黑气化作刀芒,横击十余丈,轰中黄巾头领。
“那是什么?”
后方预备队里的玩家看得仔细,其中一人甚至惊呼出声。
前面的厮杀也就算了,大将无伤挡刀也当他天生铜皮铁骨,可这放外三十多米的刀气,怎么看都不科学啊!
难道古代三国的人就这么厉害了吗?
“那是气,唯有武人能领悟的东西。”旁边有土著小兵又是仰慕又是敬畏地说道。
……
黑色刀芒破碎,皮甲男和对面持刀的赤膊大汉暴露在易淳眼前,场面惊心动魄。
周舟右手五指虚握,牢牢钳住刀背,锋利的刀尖离虎口仅有一寸之近。
“这就是气?恶气、戾气、战气...原来如此。”
周舟又是恍然又是摇头。
“装死看再久,都不如亲身品尝一下。”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周舟的身体四周也弥漫起浓重黑色气息。
这股黑色气息不如对面的赤膊大汉浓厚,但颜色却比对方深沉许多,漆黑如墨,仿佛无尽的黑夜,一下子能吞噬掉无数人的灵魂。
“吾乃管亥,报上你的名字。”
“我啊,一个路过的闲人,叫我陆仁贾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