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少终是年青,只是见物心喜,一时未顾许多,得他一提,不禁汗然,恭手道:“多谢兄台指点。”向晨见他一身功力,尚谦虚有度,很是知礼,也是心喜,对他好感倍增。
那高森见他们两人在一旁嘀咕半天,心中更是不爽,北人性直,最不喜欢饶弯,扬声道:“小南蛮子,咱们还未分出胜负,再来打过,什么南拳一点都不爽快,我呸。”
向晨面色一沉,沉声道:“你师傅教你拳法之时,未教你什么是武德吗?火少调解纠纷德行在前,你仗力胡闹,口出狂言,污语相向,无德在后,亏你还以北人自居,真是丢了武人的脸面。”
高森习武之时老师确有教导,只是他性情野蛮转眼就忘,德行修的不够,心中只道谁的拳头硬就要听谁的,牛眼一瞪道:“干你叼事,要你来管,那个裤裆没栓住,把你漏……。”他话音未落,向晨身形一闪,一拳击出,高森不防,捂着胸腔倒退出去,火少眼睛一亮,暗道:“好快的拳头。”
向晨这招颇为阴毒,正击中对方咽喉下方的胸腔,那高森窒气,无法言语,指着向晨骂也骂不出来,半晌才得透出一口气来,向晨沉脸道:“你即无德,我就代你师傅教训你,免得丢了咱们北方人的脸,你不是想打吗?出招。”
高森缓过气后,大是不服,火气更大,双臂大展,一臂朝向晨甩来,向晨在旁观察半晌,一早就窥准了他的弱点,趋掌一指点在他的肩肘环结处,一腿三式,分上中下三路侧身踢出,小腿关节,腹腔上方,喉下三指处,招招制命,那高森诺大个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倒飞出去,倦在那里轻咳起来,这也是向晨腿下留情,如若不然,他小命难保。
向晨双手一负,沉声吐气,一时倒真是颇有几分宗师的味道,冷声道:“你还要打吗?”高森也被吓到,心知今天遇到高人,轻咳着连连摇手。
火少上前道:“兄台真是无负北腿之名,这腿法用的凌厉,劲霸,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向晨巨汗,急忙澄清道:“我这那里是什么北腿,今天真是讨了个便宜,在旁观战良久,得窥一二,火少那手南拳用的才真是精妙呢!”
火少只道他是谦虚,得遇高手岂能不交,当下相邀,向晨正愁不知去那,更何况也真是想与他讨教一二,也不客讨,两人初交却如遇知己一般,心喜的很,那高森休息了片刻才得起身,来到向晨身前,粗声道:“我高森没有服过人,你两招打败我了,我服你了。”一瞥边上的火少道:“我不服他,跟他打的不爽快。”
两人对视一笑,这粗人虽然口角无德,却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火少笑道:“好,我就打服你,你可敢与我一行。”高森道:“去就去,我怕个叼,妈个逼的,去火炕,老子都奉陪。”两人苦笑不已,他这嘴恐怕不是一时半晌能治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