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倒是明白柳玉晴的意思,那些都不是发生在天地拍卖公司的事情,而是竞争对手的事情。这样天价拍品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假拍嘘头造势宣传激励市场洗钱还是别的什么,不是当事人,谁都不能完全说得清楚。
现在拍卖行对高价拍下但不付款的买家,被行内人称之为老赖的人,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老赖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不懂行但有钱的人,在拍卖场上一掷千金,头脑发热高价竞拍下拍品,事后觉得后悔,出了太高的价格,索xìng就不付款。还有一种就是非常懂行但又没什么钱的人,在拍卖会上高价竞拍,只是为了加价卖给下面接手的买家。在寻找买家失败后,根本无力付款,自然也就付不了款。
这两种人是最多的,当然,也不乏一些人,单纯只是为了想出名,比如曾经高价拍下流失海外圆明园生肖的那位。
拍卖行对这样的老赖,基本也没太好的办法。一些人是拍卖行的常客,不愿意得罪人,一些人根本没钱,你拿他也没办法。只能尽量采取提高保证金的办法来做防范,至于联合各大拍卖行,弄出行业黑名单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很美好,可实际用处却不大。因为很多人自己并不出面,而且找保镖司机之类的进场去竞拍,压根就不怕你搞黑名单,大不了换个司机进场竞拍。
不过这也给周夏提了个醒,要是别的拍卖公司的秋拍上,真有系统鉴定为特别珍贵的文物,一件顶俩那种。但价格偏高,竞价的人也比较多的话,倒是可以学着这些个老赖们,拼着老脸不要,先把东西拍下来再说。最起码,也比落入别人手里,从此见不到踪迹来得好。
有了这样的想法,周夏觉得自己节cāo全无,rì渐崩坏。
当然,实在太高级的拍品,周夏还是没有太大能力去竞争。
因为那保证金可就不是普通的五万十万的,而是有百万的保证金,才能领到竞拍的特殊牌号,除非周夏不把这上百万的资金当回事,倒是可以去尝试一下出出风头。
柳玉晴看他陷入沉思,不由得说,“喂,周夏,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莫非还真想去做?小心被大家联合起来封杀掉啊!”
周夏笑道,“我只是想想而已,还没付行动。”
柳玉晴美目紧望着他,表示理解不能,“你可没理由做这样的事情呀!”
周夏只轻轻摇摇头,他还能怎么说,难道对她讲还有系统,以及被系统鉴定为珍贵文物,这样比较玄幻的事情?
当然,周夏也感觉得出来,柳玉晴的话语里,何尝没有让周夏多给她的竞争对手捣捣乱的意思,看得出来,她也是个腹黑的主。
柳玉晴也不多在这上面提,她相信,周夏做事情,应该是有他自己道理的,她也cāo不过来这么多心。
她只对周夏说,“先期几场的秋季拍卖会,在这个月末就会举行,相关的拍卖图录我都带过来了。那你和师妹先研究研究,再决定去看哪些东西。去看预展之前,争取安排大家聚上一聚。”
周夏道,“好的,那我就先谢过柳经理了。到了拍卖会那边,我们会第一时间把第一手资料反馈回来的。”
柳玉晴笑着说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如果想在拍卖这行做长期的发展,对竞争对手的情况,都必须了如指掌。周夏这位得力干将,要是真能深入敌阵的话,对她来说,可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阵,柳玉晴本意是让周夏回去研究他的拍卖图录,要知道,这并不是一项轻松活,周夏除了提高自己的水平外,还担负考察市场行情做数据统计等责任。
可周夏觉得并不急于一时,说既然拿了公司的工资,这会又到了公司来,就断然没有先行离开的道理。
为了秋拍的事情,公司上下又都忙碌得很,周夏虽然节cāo全无来公司的时间也不多,可在公司的时候,还是尽最大的能力帮助公司,最起码,要对得起那百万年薪不是。
柳玉晴感觉有些触动,周夏没有辜负她的信任,该承认的责任一点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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