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锐捂着鼻子,赶紧把二哈们进来后有些歪斜的帘子弄正了,可他前脚刚回到火塘边上,后边又有“人”把帘子掀开了。
“猎黑,这是你的心!大巫,能去治两个病人吗?”茅收把一大坨血淋淋的东西放在了门口,他也在门口站着,掀着帘子,但是没进来。
不止白锐,躺着的猎星和猎黑也都坐起来了,怒目而视这个把臭味朝他们家放的人。
“今天治了两个重伤的,又给孕妇和孩子赐福,我现在没力气了。”白锐摊摊手,没好气的说。谁说茅收憨厚老实的,他这放臭气的行为,看似无意绝对是故意!
“真的不能……”
“吼~~~~”这是从一群二哈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人的鼻子都大受摧残,更别说它们。不需要白锐再说话了,一旦茅收继续纠缠不放,它们就能让这位立刻知道能、还是不能!
茅收嘿嘿傻笑两声,终于放下帘子走人了。
“你今天给人治病了?很重的病?”
“两个被毒虫咬伤的人,伤口严重溃烂,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能起来了。另外还给孕妇和孩子分了一些蛊雾,让他们的身体更强壮一些。”
黑爸点点头:“好,快吃东西,然后躺下休息,一会我们还有事干。”
“黑爸,这么晚还要出去?”白锐好奇。
“嗯,都要出去。”
黑爸这么说,白锐和猎星不再多问,乖乖吃东西。虽然被刚才那味道熏过,略微有些食欲不振,可也得硬塞。吃完了,白锐先去看猎星的腿,常年使用那粗糙的木腿,猎星的断肢处长出了一层厚厚的硬皮。但硬皮也是皮,一天的活动下来红肿、擦伤是常有的事情,但这也比原先好了许多——开始使用木腿那时经常性因为磨掉皮、扎满木刺而鲜血淋漓。白锐给猎星治好了红肿,又确定他和黑爸都完好无损,这次躺在猎星身边闭眼休息。
大概是因为太安心,本来还惦记着黑爸说的事,可白锐没多久就睡死了。
猎星看着白锐,一开始还有点偷偷摸摸的,在发现对方已经入睡之后,就变得正大光明了。他从他的额头发梢看起,目光一分一分的在白锐的身上挪动,仔细的打量他的每一个细节,他没有从白锐的身上找到任何的缺点——或者在别人严重看起来是缺点的,在他的眼中只会让他心中的爱意更浓。
这么看着他,猎星忽然有些后悔答应白锐三年的等待了。因为三年,就是十二个月,一千多天,虽然现在过去了几天,但剩余的时间想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漫长……
不知不觉中,猎星和白锐越凑越近,当意识到的时候,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片叶子了。猎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可是他又不愿离开,直到“啪!”的一声,他的脑门上挨了黑爸一巴掌。
“把白锐叫起来,该走了。”黑爸明明能自己叫白锐了,但是却把这个机会交给了猎星,黑爸自己都被自己的慈父心感动了~
“哦!”猎星坐起来,这时候才听见外边依稀传来的伴随着木鼓声响起的歌声。他伸手要去推白锐,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掌心满是汗水,在草席上擦了又擦,猎星才敢第二次伸出胳膊,“白锐,白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