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就是白锐炼制凤凰蛊的九天,凤凰蛊的事情,只有白锐家里的四个人清楚。
“嗯。”白锐接过粟粥,老老实实的喝。
猎星盛了第二碗粟粥,端在手上:“是真的邀请我们,还是有什么暗手?”
茅巫摊摊手,不见外的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昨天晚上他们刚刚表明身份,也就是匆匆一见,还没深入和他们接触。”
猎星刚有点奇怪怎么昨天晚上没人来叫他,紧接着反应过来就有些窘迫了——想起来昨天和白锐酒后的胡天胡地了。
等到茅巫走了,猎星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些酒瓮。酒不好喝,但是醉酒之后热乎乎晕陶陶的感觉,倒是极舒服的,不过这个醉酒了可真是误事。
“喝醉了误事。”猎星很严肃的说。
“……”毕竟是努力五年的成果,和凤凰蛊一个待遇的,猎星这么说,白锐略微有点小心塞。
“所以,别告诉黑爸和果爸了。”
“……”小心塞瞬间消失了,白锐搂着猎星笑得无比欢畅。
***
角昆说明自己是角头城使者之后,就立刻换了个地方居住。按照茅城人的说法,他新居住的地方整整两条街都叫做大使馆,住的全都是大部落的使者,倒是头一次招待另外一座城的使者。
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这里已经住下了另外两个部落的使者队伍,一个是木族叫左桠的大部落,而且还好是个近两年和角头城打了至少三场的木族大部落,角昆出发前刚结束和对方的第三场战争。另外一个部落叫长山,长山人体格高大健壮,战兽是巨型陆龟,并且他们是炎岩城的坚实盟友。
原本角昆表明身份只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茅城的统治者们,在知道其他两个部落的身份后,他倒是庆幸自己这么做了。和他们交恶的左桠以及和炎岩城交好的长山,角头可不认为他们同时来到茅城是因为巧合。茅城人的举动也有意思,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三方的关系,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把他们角头人和那两拨人放在一起了,这到底是友好的暗示还是恶意的示威?
“族长。”其他角头人都担心角昆被认出来,角昆自己却无所谓,就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大使馆给他们准备的房子里。
长山和左桠队伍果然很快就知道了角昆的到来,不过两边人都没有做出什么袭击角昆的傻事。他们是来寻求盟友的,不是来结仇的。即便真能杀了角昆,角头城不过是换个族长而已。而角昆死在茅城,倒是让角头人和茅城人结仇了,可到时候茅城人更记恨的是反而是他们吧。难道要弄走一个角头,再弄来一个茅城?
那不是没事找事。
于是,长山和左桠的人就当做角头人不存在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天下午,茅城的首领和大巫邀请三方一同参加参加晚宴,赴宴地点就是议事厅——议事厅的前边是议事的房间,后边是个露天的小广场,茅城的管理者们一般用来聚会,或者像今天这样,邀请外来者赴宴。
现在真正的系统的礼仪还没有出现,只有一些散乱原始的习俗,但一般来说,被邀请吃饭的客人越尊贵距离一家之长也就越近。于是三队人马被带入座之后,就更闹不清楚茅城人是什么心思了,因为宴会的这个是圆形的,所有的长老都围着这个圆坐,他们三队人也被分散到了圆的周围。
在这个圆的两头,各有一个还没有人的装饰特别的座位。一边铺着巨熊的皮,另外一边铺着的则是茅城特产的那种细密发光的布料。明显一边是族长的位置,一边是大巫的位置。而三队人马,长山和左桠的使者距离黑熊更近,带着两个随从的角昆则距离发光布料更近。
两个部落的使者都皱起了眉,对茅城的这种布置不太满意。因为茅城明显是两边都不想得罪,但两边也都不想亲近。
角昆倒是挺满意的,这样的距离正好能让他就近观察一下那位大巫。当然,他也有不满意的地方,茅城宴会上倒酒的都是老得该被驱逐的男女,并不是娇嫩的少女或者少年,这是故意的,还是茅城的风俗?
“嗷呜~~”狼一样的嚎叫声响起,四头比野狼更高大得多战兽跑了进来,分别奔向那空着的两个座位,继而分左右趴在座位两边。
所有的茅城长老在这四头战兽落座之后,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三队使者怔了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有节奏的鼓声,与奇怪的沙沙声响起——沙锤,用小的白泥果装上沙,再黏上木棍做成。
踩着伴奏,茅城的族长和祭祀走了进来。
两人并不是并排,当先的青年首领头发削得很短,只在腰间裹着一块寻常的布,礻果露出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上身,颈子上挂着简单的兽牙项链,他看起来就只是长得较好的普通青年而已。
角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这位青年首领的脚,他的左脚半截小腿之下的部分,那是……木头的?这是一个生下来就有一只木脚的男人,还是……
没等角昆继续想,后便出现的另外一个青年,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说我不穿,你非让我穿QQby白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