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着更容易着凉。
沈若惜急急拿着衣服走过去,走过去递给他。
慕容珩却没有接衣服,而是朝着她靠近,突然一低头,将下巴搁在了沈若惜的肩膀上。
“没力气。”
沈若惜赶紧扶住他,却推到了一堵结实的胸膛。
温度还有点高。
她觉得烫手极了。
“站好了,快把衣服穿好,你还生病,不能再受凉了。”
“我胳膊抬不起来,头痛。”
慕容珩有些不稳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带着低低的鼻音:“你帮帮我。” 𝙢.𝓥🅾🄳𝙩𝕎.🅲🄾𝙈
沈若惜撑着他的身体。
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床榻之上,他也是这般说的。
甩了甩头,她很快将脑海中不相干的念头给抛开,微微正了正神色。
“难受?”
“难受得紧,病得厉害。”
声音有气无力,不像是装的。
“那你站好了。”
沈若惜认命的伸手抓起衣服,将他胳膊拽着朝着里面伸。
慕容珩比她高不少,腿长胳膊长,她觉得有些费劲。
“你自己动一动啊。”
“嗯?”慕容珩贴着她的耳畔,“怎么动?”
沈若惜脸一热。
到底是他不正经还是她想得太多?
她懒得再搭理他,伸手给他系着腰带。
慕容珩顺势张开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压在她身上,呼吸落在她雪白的脖颈间,她腿都有些发软。
她轻轻掐他的腰。
“你真站不住?”
回答她的,是慕容珩几声虚弱的咳嗽。
随即将额头抵在她的脖颈上,带着微微的喘息,似是难受极了。
“嗯。”
沈若惜瞬间有些罪过感。
他都病成这样了,她还怀疑他是装的。
亲自将慕容珩穿好衣服后,沈若惜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冷夜的声音传来。
“主子,乘风他们回来了。”
沈若惜刚想说慕容珩病得厉害,先让他休息片刻,却见原本还软绵绵靠在身上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人没事吧?”
气息都稳了不少。
“增援比较及时,乘风和桃叶没事,其他随行的护卫们牺牲了几个,受伤了一些,如今都在客栈准备修整。”
“孤马上出去。”
沈若惜睁着一双美眸,瞪着他。
“你不是没力气?”
“嗯。”
“那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我坚强。”
胡话张口就来。
沈若惜忍不住扬手要打他,却被慕容珩一把抓住手腕,将他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是想逗逗你,没想到孤的太子妃这般好骗。”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先出去,你今日也受了惊吓,也泡个澡,在这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沈若惜长睫微微扇动,瞬间没了脾气。
她将手腕从他手里挣出来,之后拿起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颗药递给慕容珩。
“这是治高烧的药,你先吃了,我跟你一块过去。”
慕容珩将药放进嘴里,带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一众人在客栈一楼的大堂内。
随行的有一位年轻的大夫,是慕容珩盔下的一名军医,此刻正在给人看伤。
冷夜给了银钱,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
客栈老板没见过这阵仗,吓得瑟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沈若惜刚一下去,便见桃叶哭着冲过来。
“太子妃,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呢,桃叶,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不过乘风受伤了。”
桃叶朝着一旁的乘风瞥了一眼。
遇袭的时候,乘风一直护着她,不仅将解毒丸给她吃了,还一直将她挡在身后。
乘风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膛。
“太子妃放心,俺身体好,没什么大碍,刚刚已经吃了季大夫给的解毒药,已经没事了!”
那名大夫立刻上前,对慕容珩态度极其恭敬。
“属下季回,参见殿下,参加太子妃。”
慕容珩开口子:“如何?”
“是常见的毒烟,中毒者轻则呕吐昏迷,重则毒入心肺危机生命,这种毒烟是用麻黄草为原料制成,军中作战时常用。”
“军中作战?”
沈若惜拧眉:“这么说来,这一批人并非寻常的悍匪。”
“悍匪不会这么训练有素。”冷夜上前,给慕容珩递过一把剑,“这是其中一个刺客用的剑,属下觉得并非一般的兵器。”
慕容珩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之后冷笑一声。
“这是越北军的作部打造的兵器。”
乘风立刻睁大眼。
“越北军?这不是荣亲王的人么,果然是苏晟那老小子么!?”
慕容珩没有吭声。
这次的袭击明显是准备有序,不过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人手应当会更充足一些,将他逼到绝路。
今日这一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乘风还在这边拍着大腿生气。
“主子,苏晟这老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敢公然对您下狠手,一定不能放过他,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