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阿叔阿婆,他们甚至还会把木棉花搅碎了做成饼吃。
估计这个环卫阿姨也是想把落下来的木棉花捡回去,但又不敢打扰这位年轻的老板,所以才逡巡犹豫的等待。
陈着笑笑,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主动让开了位置。
环卫阿姨似乎感受到了陈着举动里的善意,皱着像橘子皮一样衰老的皮肤,有些感激的说道:“老板,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新年快乐。”
陈着温和的回道,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
环卫阿姨矜持着摇头。
科技谷园区的制度非常严格,舒原院长作为学者型商人,骨子里还是有一些理想化的东西,所以严禁服务人员收受礼品。
陈着显然知道这些规矩,所以也没有勉强,转身走了两步,只觉得阳光晒在眼皮上非常舒服。
蓦然一转头,发现环卫阿姨蹲在公司门口的那颗木棉树下,开心的捡着花瓣。
风吹起她鬓角枯黄的头发,露出脸颊上的皱褶都是满足。
可能对于她来说,这一袋木棉花瓣煲汤带来的幸福,远胜于年轻老板掏出的那个红包。
“新年快乐~”
陈着驻足片刻,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低声轻诵一句踏步离开。
……
这个时候还比较早,陈着先回了趟家,母亲毛晓琴正在贴着对联和福字贴。
如果时间向前推几年,贴对联的方式应该是在锅里熬一些浆糊。
热腾腾粘稠的像米粥一样的浆糊,有着胶布一样的作用。
不过这已经是2008年,时代在发展,哪怕毛太后平时也很节俭,但是几块钱的双面胶依然替代了免费但是需要熬制的浆糊。
“你回来了正好。”
毛晓琴招呼道:“你个子高,门上面那个福字你来贴。”
陈着乖乖的过去做事,但是嘴里也说道:“妈,我一会还得出去。”
“找俞弦吗?”
毛太后问道。
“不是。”
陈着摇摇头:“俞弦估计忙着陪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呢,他们家不少亲戚来广州过年了,我这边是有个外地同事没回家,拿点东西去慰问一下。”
毛晓琴微微颔首,她也没有多问具体的细节。
就像黄柏涵说过的那样,毛晓琴是80年代少见的大学生,所以思想和认知这方面都比较成熟开明。
虽然对于儿子创业也有诸多担心甚至抱怨,但行动上的支持是一点没有打折扣,并且绝对不干预。
“晚上要去利苑吃年夜饭。”
毛晓琴提醒道:“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了。”
陈着应道。
这里又反映出一个南北文化差异的地方。
在北方的春节期间,那边的饭店几乎都是关门的,因为在北方的社会风俗里,只有“孤家寡人”春节的时候才去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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