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别让年阡陌去查,我觉得我娘就是她杀的,她是个歹毒的女人。”她有些口不择言,未曾思考便将脑中的话说了出来。
我暗暗摇了摇头,你怎么就没学到你娘亲的半点心机。
“爹爹”我有些委屈的扯了扯相爷的衣角。
“别胡说,想让你娘不明不白的死就别查。”说完此话朝着她一甩袖袍,便不打算再理会。
“爹爹,这事儿还是交给二姨娘去查吧。省的怀柔姐姐心里不高兴呢。”年怀柔拿着猝了毒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我这边,我扯了扯相爷的衣袖,委委屈屈断断续续的说道。
“爹,你看这是什么,这肯定是凶手留下的手绢,就是这个人。”年怀柔她高亢的有些不正常的高喊道,举着昨夜那人丢下的手绢向相爷跑来。
我看见相爷在看见那娟子时有些看不懂的微笑。
“这是证物,管家,收起来交给阡陌。”他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仿佛并不关心这会是谁留下来的一样。
我仿佛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我看向那个已经哭花了妆容的年怀柔,摇了摇头。
我有些烦躁,赵初楠虽说死不足惜,但是那个巨大的秘密也会被永久的被带入棺木之中。
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那是因为死人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桌上美味的饭菜,看着我最爱的酥鸭,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下个月初二原本的计划,估计都行不通了,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姐,你不饿吗?从赵夫人出事,你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了,看这都瘦了。”丫头看我发呆,支吾着说道。
“丫头,你说这府里谁和赵初楠有那么大的仇恨呢?”
“小姐,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生哥说相爷在我们年府的庄园里面养了个女人,老爷因为一直担心赵夫人会不依不饶,所以一直养在外面,这下赵夫人一死,估计那个女人就要接到府里面来了。”丫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有些噘着嘴,也不知道和谁在呕着气。
“哦?此事是真是假?”
我猛地惊坐而起,有些痛心。
相爷,你接出三姨娘,是不是只是为了想找个借口拉下赵夫人,好为你的新欢腾出一片没有危险的地方?
那是不是也是他默默的找人杀了大夫人,谁敢在相爷府内杀了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他自己。
若真是这样,若他根本早就知道呢,人心怎么能够冰冷到如此地步。
三姨娘还在怨恨着那已经成了一捧黄土的大夫人,岂不知是她的那个枕边人在算计着她。
我感觉心冷的可怕。
头皮发麻,颤栗起一串串小疙瘩。
爹爹,你怎么如此心狠。
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暗害,他这位高权重的宰相手里鲜血淋漓。
我要时刻防着,不能让他把我和幽王放到一起,我知道他心中一直想让我再和幽王在一起。
我走向书房,我看见就李长生在书房外守着。
我有些阴狠着面容朝他走去,轻声的问道:“丫头说相爷在庄园养了个女人是真是假?管家呢?给那女人送东西去了?”
“是。”他就回答了一个字,却仿佛像一只染了毒的利箭一样,直直的插入我的心脏。
是真的,是养了个女人,是管家给那女人送东西去了。
我正准备进入书房的时候,他好听的嗓音又说道:“庄园的那个女人也怀孕了、”
我一顿,瞳孔猛地收缩。
“知道了。”我推门而入,又换上了礼貌的笑容。
“女儿给爹爹请安。”
“阡陌啊,你来了啊。晚膳用了吗?”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欢愉,已经变得丝毫不加掩饰。
“女儿吃不下,女儿是来和爹爹商量让二姨娘接管年府后宅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