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颖,女,二十六岁,目前是一小有成就的律师。如果说我对人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随着成功而来的负罪感吧!毕竟只有有钱人才能请得起律师,而我们拿人钱财,***,往往会被迫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不过,这些负罪感在丰厚的收入,无上的享受面前,也就微不足道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现在我正在开往西藏的旅途中----都怪那该死的霍变态,看我为了拒绝他给自己找了一个什么烂借口!最可气的是,我那百年也不懂得体恤一下下属的工作狂上司,好死不死的在这关键时刻良心发现,居然问都不问就准了我的假,和同事立刻替我买好车票将我打包上车。天啊,我其实也不那么喜欢西藏的,我很害怕高原反应,还徒步旅行,我的妈呀!
车子在山道上蜿蜒而行,一路上风光无限,可我却无心欣赏,我的思绪似乎还停在那天……
“陈严浩先生,是吗?”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莫非……”他用一种十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轻佻的说:“小姐你寂寞了?”
可惜他这点道行我还不看在眼里,****色棍强奸犯,本小姐见得多了,何况这只色大胆小的。我不退反进,出乎他意料的倾身向前,直视他那****的目光,“是啊,陈先生,人家确实有一点小小的麻烦需要你帮忙。”唉,他真要是那么顶天立地,深情不悔,我还真的就不那么好办了。
他反而受惊的后退一步:“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我看着胃口已经吊的差不多了,就开门见山的说,“这是李燕燕小姐案件的资料。”我将一叠复印资料放在他面前,“你自己女朋友的过去,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才是。你想为了这样的女人和霍家作对吗?”
“我早就叫她不要告了,霍家又不是不赔钱!非要搞得一切都不可收拾,那个笨女人!”
你才是贱男人呢!拿自己的女朋友来卖钱!不过也幸亏如此,我才有机可乘,李小姐啊李小姐,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识人不清找了这样的男人做老公!“你想要钱,事情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只要你……”我将嘴轻轻的贴在她耳边,细细的说着。
“不行,我毕竟是她的男友,她要是知道会……”
“会怎样,我又不是叫你去做伪证,这只是个态度问题嘛!再说,那个有血性的爷们会头顶泛绿还忍气吞声的?”
我这句“有血性”终于把陈严浩最后一点良心也泯灭掉了,我们二人相视一笑,我伸出右手道:“那么,陈先生,让我们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您的‘血性’我拭目以待!”
可以了,在法*,连李燕燕的男友都表示不相信她,还有谁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只是做为女人,她也太可怜了!我是不是做得太绝了点?我摇了摇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我只是个靠别人吃饭的律师呢?
车子有些晃动颠簸,我的思绪依然留在法庭之外。“张小颖,”李燕燕疯狂地扑向我,却被律所的保镖隔绝在伤害范围以外:“你会有报应的,你办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案子,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李燕燕的声音不断回响在我耳边,让我一贯冷静的情绪开始烦躁不安,我略定一定神,拿起报纸想将她的声音从我脑海中祛除。刚读了一小段,突然间地动山摇,碎石从车的两边纷纷而下,声音震耳欲聋。我在这突然的变故中失去了反应能力,强烈的震动逼得我不得不双手抱头卧倒在车厢内,本能的放声尖叫。
山塌方了,车子被滚落而下的泥石流击中,随之便被冲下了山坡。车子里里充满了血腥味,灰尘呛的我几乎不能呼吸。“是我的血还是别人的?”我昏乱的想着,眼睛对着同样滚落下来报纸,忽然一则报道震得我浑身欲裂----
昨天临晨2点,×市××区一李姓女子从十层高楼跳下轻生,已确定抢救无效,底下是一张我恐怕到死也不会忘记的容颜。
难道这才是大家急急打发我去西藏的原因吗?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我渐渐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