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接过韩宁手中的酒坛子,咕噜咕噜的畅饮后赞道:“好酒!”
韩宁擦了擦嘴说道:“皇兄,现在于天虽有霓骨图,但现在臣已经把各个薄弱环节的兵力补上了,霓骨图对他也无用了。”
韩良将酒坛递给韩宁,韩宁也抬头,对着酒坛子大喝。许多酒洒了出來,湿透了他的衣领,韩宁又说:“皇兄你就别惆怅了,这一月多來,咱们虽连失两城,不过现在于天大势已去,正是咱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韩良笑开,脸上的深沉的眸子笑的弯弯的,拍了拍韩宁的肩头说道:“这一月,战败是为了扰乱敌人的视线,吸引他们的注意,把整个大韩的军事划分图完全改变,于天那小子!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韩良在酒后,回想起这一月來做的所有事情,就算到了前线,也沒有带头杀敌,在军营中部署着各只兵力的调遣,曾经霓骨图上标注兵力甚少的地方就派大量军队而去,标注大军队驻扎的地方就撤些去支援其他地方。
连失两城,就是为了让于天完全相信霓骨图,于天利用霓骨图,那他也好生用霓骨图回报于天!
这兄弟二人喝酒之间,进來了一个女子,韩宁一瞧,便是上次救韩良的女子,韩宁识趣的说:“皇兄,有美人來,那臣弟便退去了。”韩宁带着酒坛子,步履晃动的走出营帐,不乏有些醉意。
看了一眼韩良的营帐,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女子,看來偲妃娘娘又要添个好姐妹儿了。
营帐之中,这女子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身材婀娜,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里一抹羞涩。
烛光上反射过來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她虽在大漠里长大,可肌肤却不像常年被风沙吹的那样粗糙,而是极为的银白如玉的细腻。
韩良一只手靠着额头,看了此女子一眼道:“萋萋,你怎么不还去休息?”
这个叫萋萋的女子福了福身道:“皇上。”
眼前这个萋萋对他來说有救命之恩,也格外的看重。他揉了揉太阳穴倦意袭來说道:“萋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朕累了!”
萋萋偷偷的抬头看了眼圣上的俊颜,听韩良此话,连忙跑了出去。她怎么了?
第二日,于天的军队又发动攻击,而于天沒想到的是他气宇轩昂,一直战胜居然在此处栽了一个大跟头!而这一切,都在韩良的盘算里。
此次战事大捷,夺回了失去的洛城,也把于天等人再次赶到了玉水关,军中士气高涨,无不欢喜,韩宁笑道:“皇兄,咱们的计策成了,于天绝对沒有想到兵力最弱的地方会有大军队出现!吃了他的骑兵!”
这么多天來,韩宁第一次看到他脸上会心的笑,他拍了拍韩宁身上的灰尘说道:“好生嘉奖各将士!”
韩宁点头答应,看着身边的士兵们欢欣鼓舞的庆祝这次大捷,把手中的酒递给了韩良,韩良一鼓作气,一饮而尽,抬头间竟看到了浩空里的孤月,沒有星星做伴,孤身一人,此刻她是否也是如此。
韩宁看着对着月亮发呆的韩良,韩宁夺过韩良手中的酒,笑道:“皇兄想什么呢?”
而韩良太过走神,竟沒有听见韩宁说话,独自想着什么,韩宁摇摇头,躺在了草地上一个喃喃自语说道:“皇兄想的人,恐怕这世间也自有那偲妃一人了吧。”
韩良他的眼线狭长,眉眼末端上翘,不带神情,一身风华,一头墨发迎风飞舞,不知不觉他沉溺其中。在银色的月光中,随风微微轻拂,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
眉眼扫过,不属于人间的清冷,把一切都冻结在原地。而他的眼睛落在那轮皎月之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