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着:“好了,放在这吧。”又专心致志的看着他的奏折,明月在旁边偷偷瞄了一眼,可是什么也沒看到。
他沒好气的放下册子,昂头看着明月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皇上喝了鸡汤臣妾就走。”
韩良翻了个白眼,唏嘘的看着明月,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漫不经心的盯着明月看了良久,明月倒是淡然的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
“朕手酸,你喂朕!”他忽然开口,可她的手却停留在空气中。
良久,明月才浑身不自在吹了吹汤匙里的汤,喂到他的唇边,可是他丝毫沒有张嘴的意思,这个韩良!又在耍她!她又气又急,可面容依旧微笑,可那双眼睛里的气愤却被韩良看见了。
他撇过头去,避开明月又说道:“你不愿意就退下,朕自会找一个愿意服侍朕的人。”
她,想把手里的汤匙与碗丢了,为什么这个韩良总是这样一次次玩儿她,本來是好心好意來看望她,为什么他又要这样对待自己。
她再怎样坚强,也受不了韩良的冷嘲热讽,自然反应的回击道:“是吗?那皇上找去吧。”明明说过,不再会去主动靠近他,可是为什么还是要一次次卑微的讨好他,她就那么卑贱?任由他玩弄?
对,她不会在乎!
看见她眼里的失落,他心底到有些别样滋味,他一手拿着奏折仔细的端详着,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拿起明月才放下的汤碗,放在唇边,吹了吹,喝了一口,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了碗底。
见碗空了,素云主动上前又添满一碗,韩良瞧见素云道:“你退下吧。”
等素云走后,他说道:“明月,你來给朕碾墨。”
明月心底想着什么,那种放空的神情被韩良收在眼底,他嘴角不自觉一丝轻笑。
“是!”
“朕的身体很好,你别成日胡思乱想了。”他淡淡的说着,像是一个旁观人。
“皇上骗天下人也不要骗臣妾了,皇上中毒的事,臣妾知。”
“朕的毒已经解了。”他随随便便的说。
明月黑亮的眸子眼角一掀,柳叶眉轻挑说着:“云妃不是说此毒无解吗?或许于天才知解药。”
听这话,他把手中的御笔一扔,转头,剑眉怒目的盯着明月,质问:“朕说过,幽禁云妃,任何人不得相见!你好大的胆子啊!”
明月沒有狡辩,盯着他扔掉的御笔发呆,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看低眉沉思的明月,她在想什么?
“朕告诉你,不要想什么于天有什么解药,就算有,朕也不要,所以就不劳烦你劳心费神了。”
明月听此话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抬头,惊讶的看着他黝黑深邃的双瞳,还不待明月说话,他又道:“千万不要被朕发现,你去见于天!”
原來他早已把她的心思看透,她原本想解释什么,到最后也全部咽在肚子里。
良久才说:“皇上,于天现在京中,使者们來京遇害,各小国部落必定会讨个说法,要是此刻于天率军攻打大韩,皇上龙体欠佳,怎么可以安心治国。”
“朕的身体,朕明白,本想靠母后生辰拉拢周边小国跟部落为的就是日后联手抵抗于天,沒想到啊,竟然半路全部丧生!”
“臣妾怀疑,是于天做的!”
“朕不是怀疑,是万分确信一定是他做的,谋害來京使者,对他绝对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