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流沙搅风!嗖!游蛇甩尾!哗!手起刀落!噗!血光冲天!”
——《双旗镇刀客》
战争的喧嚣在这一刻变得遥远,空气呼啸着刮过头盔的边沿,使之发出听不到的低鸣。
似曾相识的场景。
战马奔驰的起伏颠簸中,他全身连同战甲的重量都落在两只马镫上,身体重心微微前倾,在惯性、加速度和粘稠的空气中轻而易举的保持平衡。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逐渐盛开的钢铁之花,心里默默的倒数。
他看着敌人圆瞪的双眼、紧握的武器、行进的坐骑,看着他们在这一瞬间的永恒中停滞的动态……
就在数柄金黄或雪亮的锋刃即将戳到他脸上的时候,三道呼啸的影子从他左侧划过
——那是尼刻西为他提供的佯攻,颠簸中连发的石弹缺少威力、却十分精准的砸向前方三个骑士面门,躲避与格挡的本能反应使他们在刹那间出现的犹疑。
这就足够了。
皮洛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
嗬!!!
一声怒喝,如舌绽春雷!
在这一弹指间,连皮洛士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感到、握柄上传来无穷阻力简直就如同在翻搅大海一般!
一枚枚金属尖刃在火星四溅崩碎断裂!一柄柄枪杆在木屑纷飞中摧折离析!
一刀斩落!
如白虹贯日!
一刀挥起!
似银月当空!
接着就是猛然炸开的血雾、骤然浇漓的血雨!
皮洛士战马毫不减速,在漫天红霞中直穿而过,而被他抛在背后的、刚刚向他发起攻击的敌骑,在这两刀之后已然连人带马十不存一。
红色的骑队由此长驱直入。
皮洛士在前方纵马舞刀,但有所挡无不一击必杀!
离得远的,刀锋一挑见血封喉;离得近的,刀尖一送穿胸透背;持枪来刺,刀耳一带翻身落马;纵马来撞,他猛力一击便卸下整个马头!
如同一位魔怔的书法家挥舞着如椽大笔、尽情的泼洒朱砂!
整只纵队一路深入势如破竹!待连破数重阻截,眼前稍一开阔,便解散编队各自四面出击。
久违的在活人身上逞威,皮洛士此时满脸狰狞的笑容。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