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松开了邪月的耳朵,双手环胸,打量着他:“你想怎么解释?”
“我的傻妹妹啊……”
邪月捂着好像肿了一倍的耳朵,苦口婆心道:“你也清楚焱那笨蛋的一根筋性格和对你的感情,有些事情光靠拦是拦不住的,他们必须以男人的方式决定胜负!”
“所以…我是一件物品,胜者的奖励就是我吗?”
胡列娜的声音很冷,冷到让邪月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你误会了,他们非常尊重你,赌注是自己的尊严和追求你的权利……”邪月苦笑道。
胡列娜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能看向斗魂场的战斗,以及默默祈祷两人能够平安归来。
一个是心心念念的情人,一个是相识十多年的老友,她不愿意任何一人受伤或者死亡。
原来世上最恐怖的妖孽,竟是这样的东西……
焱心里暗暗说道,他的神经绷得如钢弦一般紧,与化身为血色君主的凌白对峙,任何松懈都会落入同一个下场——死!
凌白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他看起来比焱轻松得多,青沧剑自然地垂在身侧,像是做完运动稍事休息。
随着他转动手腕,全身骨骼自手腕到脚底噼里啪啦响过一遍,那副进化后的骨骼正在缓慢地自我调整,他已经超越了人类基础的身体构造,焱日日夜夜吸收岩浆精华锻造出的熔岩领主根本不值一提!
他生来就高高在上!
仿佛有一轮血色的太阳冉冉升起,凌白站在凄美的血日中像是一位无言的审判者,青沧剑斩出的弧线如同审判罪恶!
凌白从天空坠落而下,焱从大地逆流而上,狰狞的巨爪抓向凌白的头顶,似乎想要把凌白整个脑袋生生拔下来。
其实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血色君主的压迫感远远超过了焱的熔岩领主,可焱偏偏咬着牙、倔着骨,逆天而行!
因为他看到了胡列娜,即使他有一千万个选择放弃的理由,可只要胡列娜在,那一千万个理由便全部被狂暴的战意吞没!
剑刃迸射出一连串火花,焱的熔岩之爪和青沧剑的剑锋相切。
凌白这一剑本可以把焱从中间劈成两半,但他最终却刻意偏了一些,斩向他的爪子,而焱也像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竟然用那只熔岩巨爪握住了青沧剑!
随后他以青沧剑为支点,用另一只巨爪刺向凌白的胸膛,同时喷出一口炽热的岩浆火柱!
忽然,焱的战斗本能告诉他必须后退,可事实上已经来不及了,血色鳞片密布的拳头从炙热的岩浆火柱中探了出来,正面轰到了他的胸口!
仓促之间,焱只能汇聚全身的熔岩之力护住心脏,承受住了凌白那恐怖一击。
他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座山岳砸中,熔岩铠甲下的胸骨和肋骨都发出了濒临破碎的哀嚎,拳劲几乎使他的心脏停跳了一瞬。
如果不是他开启了熔岩领主,那一拳甚至能让他心梗而死!
汗腺如同开闸的水库,焱无力的单膝跪地,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