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的墙砖比地牢里结实多了，没有丝毫的损坏。

不过这次夏天灵踢的是脸，从先前那细微的喀嚓声上来看，玉小刚的鼻骨估么着是碎了。

“你什么牛马啊？这称呼也是你配叫的？”

掸了掸裤腿上的灰尘，夏天灵快步走上前，在玉小刚瑕疵欲裂的表情中说出了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话。

“妈，您看到了？是不是跟我说的一点不差？这个自私自利的废物根本就是把您当工具人用。”

“他的心里哪怕还对您有那么一丁丁点的爱，都不可能说出刚才那种混账话。稍微一激，他自己就露馅了。”

比比东目光复杂的盯着玉小刚，沉声不语。

玉小刚心中无比骇然。

这个夏天灵，竟然！

竟然！

是比比东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比比东跟谁生的他！

而且听了夏天灵的的话他还怎么能不明白，比比东根本就没派人去杀唐三。

先前比比东的话只是在骗自己，她想要知道在自己心中究竟还有没有对她的爱意。

该死，自己走了一招错棋！

“东儿，东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任凭他如何叫喊，比比东此时看向他的目光里只剩下了淡漠和冰冷，以及显而易见的厌恶。

“天灵说的没错，你的眼中永远只有你自己。我，以及柳二龙，甚至是弗兰德、唐三、唐昊不过都是你曾经的利用对象罢了。你走吧，咱们二人从此以后再无半分瓜葛。”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施舍，以后别来我眼前找死。”

“现在的你，真让我恶心，二十年前的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废物？”

说罢，比比东转身离去。

“天灵，给我一个面子，别杀他，放他滚。”

“行，我当然听您的。”

夏天灵点了点头，随后又飞起一脚，直接将玉小刚踢出了议事厅的大门。

“你听见了？赶紧滚，摆在这脏了我的眼。”

一道绿色的光芒飞出，将他的皮外伤和碎裂的鼻骨治疗到完全康复。

门外的守卫相互对视一眼，两个人抓起被踢蒙了的玉小刚就大步往外走去，直接扔出了教皇殿的大门。

玉小刚看了一眼深邃的宫殿走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擦了一下鼻子下面的鼻血，灰溜溜的快步离去了。

......

教皇寝宫。

夏天灵刚一离近，就感觉到这里周遭的气息十分不对劲。

似乎空气中都充斥着无尽的悲伤和怨恨。

不，这不是似乎，这是灵域境及以上境界精神力控制不住被动外放的表现。

他悄悄地推开寝宫的大门，比比东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脸颊上有两行显眼的水渍。

先前比比东说出来的话，便是夏天灵和她做的一个赌局。

赌的就是二十年过去，比比东在玉小刚心中的地位。

熟悉原著的夏天灵早就明白。

玉小刚心里根本就是没有比比东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说的场面话。

但比比东不明白，光凭夏天灵一张嘴她也不可能相信，于是母子二人这才做了一个赌局。

如果夏天灵赢了，那么比比东就要无条件的支持且配合他接下来对玉小刚所做的一切。

反之，则需要比比东同意才能进行。

按照原本的情况来说，以比比东一贯的思维习惯和对玉小刚的印象，哪怕玉小刚真的说出了先前那番话，她也是不会理解的。

但现在不一样，夏天灵随时可以开挂。

花费了大概五次心灵干涉的命运之力，他向系统兑换了一张清醒卡。

这张清醒卡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仅仅只有着一个作用。

消除恋爱脑！

可以让被使用者再次回到清醒的状态，以理智的态度认知并看待问题。

重新拥有了绝对理智的比比东无疑是极其聪慧的。

在听到玉小刚那一番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