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十几年来凤家在本城已经算不上是什么豪富之家,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如果胡氏的出身很低,能攀上凤德已经是她怂天大的造化;说她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可是,红锦依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女出头的确是不易,却也并不是真得没有一丝办法;如此委屈自己、出卖自己,她是不能认同的。
那边银绫与金绮不停的哭着唤宁氏,浩天却只是在一旁急得跺脚:“你们哭什么哭,让母亲把话说完再哭成不成?”他是心急母亲的细软,如果不交待下来,日后他要到何处才能寻到银花用。银绫和金绮强抑悲伤看向宁氏,银绫衣袖拭了拭泪水:“母亲,你什么也不要说,先到房里去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儿自有我们姐妹,你一切放心就是。”也不等宁氏答话,银绫便唤金绮二人的丫头把宁氏往卧屋里抬进去:她们根本没有问过凤德可以不可以。
银绫是素来知道宁氏的,心知有一些话景亲当着众人的面儿是说不出来的;浩天就算是再急,也知迢金银之物不能让宁氏当众交待,一起跟着进了卧房。
银绫在进屋时忽然回身唤了一声宁氏的几个大丫头,让她们一起跟进房里伺候着;几个丫头嘴里答应着,可是同时拿眼在凤德脸上一扫,又看向了经锦。
金绮和浩天早已经过了卧房,根本没有理会宁氏的丫头们;而银绫看到丫头们的眼色后,心下一片冰凉:她知道,母亲的盘算都落空手,眼下会危在旦夕怕也同事败有关。
让她最为心惊的是,母亲的丫头们着然连自己的轻唤都没有理会,反而要争询红锦的同意:大姐姐她倒底做了些什么?银绫虽然心惊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高出来,也没有等几个丫头跟上来,脚下虽然不快却也并没有停留的走进了卧房。红锦看了一眼银绫的背影,收回目光时在胡氏的身上的一转.发现她也在看银绫。
宁氏等人离开了大厅,大厅上一下空旷起来,而地上的季氏不安的动了动身:现在,她就算是想躲也无处躲了。
五娘进了暖阁,而宁氏也回了卧房:凤家犯错的妻妾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在厅上了。
凤德果然紧紧的盯上了她,看得季氏全身都抖了起来:她不会被赶出凤家吧?
“你如此信口胡说极为失德,知道吗?”凤德这话说得有些生硬,仿佛是把一口火气硬含在嘴巴里没有吐出来一样。
季氏立时点头:“老爷,我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会好好的伺候您,一定会好好的伺您!”她说完是连连的叩头。
凤德向季氏问罪,厅上还有一个人比季氏更感觉到难堪与凄凉,那就是翠绢:五娘有儿女护着她去了暖阁,宁氏有儿女护着她回了卧房一同样犯了错的人,现在只余一个季氏在这里,可是季氏一样有女儿!翠绢不是不想过去扶起季氏来,也不是不想代生母说一句公道话,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的生母不像五娘那样得凤德的宠爱,她的生母也没有五娘那样的聪明机变;因为她也没有宁氏儿女那样显赫的外公。所以,她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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