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玩得正在心头上时,却忽然被一把有着东洋女子音色的吼叫声给制止了,于是慕白和那些还站在擂台上的剑道社成员们纷纷循声回望,只见那个身穿青色和服的剑道社社长此刻正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以多欺少,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剑道么?”青衣剑花的训斥声越加凌厉,“你们还知道羞耻吗?还不赶紧下来!”
那些还站着的剑道社成员立即纷纷垂下了脑袋,随后把那些躺在擂台上的社友们抬了下去,那些小喽啰们都退场后,剑道社的社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擂台上,而后站在慕白的面前,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眼神紧瞪着慕白质问了起来:
“阁下是那个武术社团的成员?我们剑道社向来不跟别的社团结怨,阁下为何要来我们剑道社滋事?”
慕白捏着下巴寻思了好一会儿,他确实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砸剑道社的场子,于是耸了耸肩,呲着小白牙笑了笑,干脆就耍起无赖来了:
“我不是什么社团的人,可能是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吧,我这人平时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刚好我今天看你也有点不爽,所以想要来搞点事情玩玩。”
“如果我之前那里有冒犯阁下的话,还请阁下多多包涵。”青衣社长朝慕白抬手敬了个拱手礼,随即继续质疑道:“阁下为何看我不爽?我与阁下好像素未谋面吧?”
“不爽你的地方可多着呢。”
“愿闻其详。”青衣社长又抬手敬了个拱手礼,“如果真的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原意给阁下赔礼道歉,否则,我需要阁下给我们剑道社一个满意的交代。”
慕白心想,卧槽,这贱花装得还真有模有样的,还给自己来以德报怨这一手,不过事都搞起来了,他也不介意继续把事情搞下去,于是慕白继续撑着腰杆说下去:
“不爽你的地方主要有两点。”慕白比出了右手的食指,“其一,你作为一个东洋人,非得在我们华国的校园里传播你们那种离经叛道的剑道,你不知道我们华国才是剑道的发源地吗?你们这种山寨剑道好意思在正统剑道面前摆弄吗?”
慕白接着伸出了中指,继续厚颜无耻道:“其二,是我对你个人的不爽,像你刚刚那种小孩子耍玩具一样的幼稚用剑方法,不仅侮辱了剑道,还有你手中的那把剑,我就是忍不了你这样糟粕剑和剑道,才过来为它们伸张正义的!”
“首先,我不是东洋人,我父亲是华夏人,所以我也是华夏人,只是我父亲去世的早,我和母亲无依无靠,所以才一直寄住在东洋的祖父家。”
“再则,我并不苟同阁下的说法,即便华夏是东洋剑道的发源地,可华夏剑道自古就有诸多派系,如今却也纷纷日渐式微,而我祖父明月武藏,是国际上知名的剑道大师,我自幼随祖父习剑,侍奉祖父传授的剑道,况且我们明月家侍奉的剑道,乃是传承了上千年之久的剑道,若这都还不是正统的话,那这世上还留存的剑道,还有什么正统可言?”
“哟,按照你这么说,有历史底蕴就能算是正统了么?太天真了你,一千年前是山寨,一千年后也都还是山寨,别以为随着桑海沧田的迁移,冒牌货就能鱼目混珠了!”
慕白顿时将双手负在身后,摆出一副武道大师的姿态来,而后故弄玄虚道:“谁说我华夏剑道式微了?我可是蜀山剑派第七十七代传人,我的剑,就是道!而我的道,就是正统!”
“若阁下真是一位剑客的话,那阁下刚刚为何一直迟迟不肯拔出你的剑来应战,我刚刚在台下观战时,看到阁下所使用的功夫,不过都是空手道这一类武术的招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