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答应过我死去的姥爷要做个好人,绝对不杀人……”拜托,张松一家子都是当官的,我要是帮那小屁孩杀掉张松我还能活着出成都吗?!靠,想坑爹,门都没有!
这回轮到B君鄙视焦春了——亏你能想出这种理由!开学前你还摇着狗尾巴去你姥爷那要了零花钱呢!
焦春一眼把B君的鄙视瞪回去——我说的当然是诸葛亮的姥爷!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让你帮吉量报仇。”
“不是报仇……?”不是坑爹的活那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小三看着焦春手里的金乌刀说道:“这把刀是张家老一辈留下来的,它经过了一名高人的施法加持,可以辟邪去凶、斩妖除邪。但这刀一旦染了人血加持之效就会消失,故而张松才把刀藏在密室里不让人碰。”
焦春提起刀,抚摸着它的锈迹——本是宝器,今却惜了。
“有这把刀压阵,那些方士定然拿他得容易。吉量还是个孩子,他应该好好活下去。”小三不是什么自命清高的侠客,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拯救什么人,他只是想那年、那天看到的那个笑脸能持续下去。他不想吉量死,但也没有想过让张松亡。张松自己也知道被他那张嘴害得妻离子散的人不少了,可他就是管不住——兴许吃点苦头能让他记点儿事。
“奶奶的,哪个王八羔子乱响锣!”张松气急败坏的声音自不远处传过来了!
焦春翻过小三的身子,想用金乌刀割断捆小三的绳子——刀身锈尽,哪里割得开?!又想动手解开绳子——打的都是死结,哪里解得开?!
“快走,别管我了。不然张松见了这情形,你们怎么说得清!”小三清楚张松的性格,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尽管很多时候是错的。
“没事,反正已经晚了。”B君反着手用大拇指指着门口怒气腾腾的张松。
胡乱打响的锣讯,敞开的房间大门,呈现的密室通道,穿着一身黑衣被捆在地上的小三,提着已经变成废铁的乌金刀的诸葛亮,还有一个贼头贼脑的小乔,将这些联系在一起,千百种可能在张松脑中成型,但最后他觉得只有一种可能——“真是报应啊,黑吃黑被我给逮着了吧!”
小三挣扎着坐起来:“是我偷了你的乌金刀,他们是来抓我的。”——小三倒是个讲义气的人。
“我呸,我会信你?你眉逼眼仁鬼眉横梁、眼生错落狡诈多端、年寿上高昂鼻头廷尉低,一看就是个利益熏心的奸诈小人!”
“一看就知是奸诈小人你还招到家里。”焦春用锈掉的乌金刀磨绳子,慢是慢了点,绳子总算起毛了。
B君叉着腰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就你会看相啊?!我还看一眼就看出你人生猪象,心中不亮!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浪费家里钱币!”
“你、你!”这还是第一回有人这么伶俐地反击张松。
“你、你、你什么你!老天造就你是他的创意,你能活在这世上是你的勇气,不过老娘确实是真的佩服你!”
B君白话骂得顺口,张松文路出不了口,这优劣胜负已经分晓了。
张松遇了对手被整得气结,开始撸袖子。
“怎么地啊,你一人想单挑咱三还是想让咱三单挑你一人啊?”B君右手中指直指房顶,斜着眼挑衅张松。
“你们给我等着!”张松丢了狠话向屋外走去。
“切,这还没打呢就叫人去了,胆小鬼。”B君叉着腰,抖着腿继续嘲讽张松。
哪知话还没落地,张松就倒着退回屋里了。
“怎么,被你娘骂得开怀了舍不得走……”B君正洗涮张松涮得开心,兀地看到张松前方门外三米有一片一片的白色米粒在向房内移来,向前两步一瞧——B君眼睛瞪成鸡蛋大!
焦春终于磨断了捆着小三的绳子,扶起小三正要感叹“捆贼容易放贼难”的时候,看到B君和张松踮着脚尖乱跳,还张牙舞爪地尖声叫唤。
“你们搞什么呢?”
“虫、虫啊!阿春,好多虫啊!!!!”
B君尖声撕叫的同时,张府各处也传出了惊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