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风亦无月,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两堆篝火不甘寂寞,干柴在摇曳的火光里噼里啪啦作响。
帐篷里,王凡正在闭目养神,身旁是酣睡的白起伊恩,两二货抱在一起,辣眼睛的姿势惨不忍睹!
修士相较于普通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辟谷,餐风饮露,听说近三百年以来,辟谷时间最长的人,是普陀山上一个年逾两百岁的老和尚,辟谷时间长达一年零三个月!
此记录至今无人打破。
王凡自然比不得那种老怪物,可是真要辟谷的话,七八个月也毫无压力。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一方面,带的干粮引不起食欲;另一方面,也没有进食的心情,所以回来之后,早早地休息了。
突然,王凡睁开眼睛,胸口的玄武玉散发灼热,轻轻颤抖。
“怎么了?”
“此地阴气太重,是不祥之地。”
“我知道。”王凡点头,心里奇怪玄武玉说这个干嘛,不过还是声音平静地道,“古墓之中本来就阴气极重,更何况是经过了千年的积累,不过这点阴气还不至于伤人,至多让人身体感到不适,除非在这上几年,才会折寿,几天的话,不会有事的。”
“不!不会这么简单。”玄武玉道。
王凡瞳孔收缩:“怎么说?”
“你闭上眼睛,沉下心神,仔细感受一下这附近的阴气,浓度、变化,细微细致感受,看看有什么不同?”
王凡知道玄武玉不会无的放矢,于是按他说的,闭上了眼睛,摒弃杂念,心如止水,如同老僧入定,脸上古井无波,用心地去体会此地的阴气。
过了一会,王凡的眼睛倏地睁开,寒光一闪而逝,声音已经陡然变得冰寒,没有一丝温度:“天煞孤阴,乱阳之地!”
……
劳碌了这么多天,乌山十分困乏,可是却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使得他心力憔悴;另一方面,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出现乌辛临死前那双眼睛。
眼珠子高高凸出,几乎要瞪出眼眶,瞳仁上布满了血丝,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和别去死去的不甘。
还有乌辽,之前乌辽发病,把乌辛咬死之后,自己也跟族人一起,将乌辽乱刀分尸,最大的一块,不超过拳头,就连最坚硬的骨盆都被砍成几大瓣。
他还记得自己提着开山刀,砍了二十九刀,就仿佛在砧板上剁肉一样,刀刃分开肌肉、筋膜、骨骼、皮肤,最后在地上留下一道刀痕,一刀、两刀、三刀、四刀……直到成为一堆碎肉残骨。
用麻袋给乌辽装好尸体之后,地上的刀痕、枪痕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数都数不清!
他睡不着,翻来覆去,还是不敢闭上眼睛,听着身旁同伴如雷的鼾声,心里更加烦躁。
突然,鬼使神差地,他想去出去,去乌辽、乌辛、乌欢的坟墓前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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