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老爷子锄了锄地,放开锄头干脆不做事蹲到闻人语旁边道: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啊,打小你生出来我就最宠你。
想你老哥当年出生,你爹才刚拿到家主的位置,整个家族上下风波不定。
没时间管他,又怕他遭到意外,就把那小子送到谭拓寺让方丈带着,结果把我好好一孙子带成一和尚,清心寡欲一心修行。
你一出生周边就安定了,想起来你小时候,老子还给你换过尿片。
十几岁你大哥入了佛门,老子把希望放在你身上,结果没过几年就给我长成了个这东西。
现在的孩子没受过磨难,想起我们当时,我左手提斧头,右手提锨头,能砍树能种地,上山下乡……”
闻人语捂住耳朵又来了,老头子是怎么从换尿片扯到上山下乡,莫非真的老年痴呆,赶忙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爷,我看昨天你和那个王凡聊的挺起劲,你既然这么不看好我们两兄弟,你觉得王凡王大师怎么样。”
闻人语很不认真地把王凡撤出来当挡箭牌,不过看老爷子这么看好王凡,这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他们兄弟二人都比不上的地方。
老爷子锐利的眼神一闪而过:“非池中物。”
“何解?”闻人语不解,他知道那老头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都多,走的桥比自己走的路都多。
但这是因为,老头子之前口味重,每次吃饭要舀一大汤勺的盐,而且自己能开车的地方从来不走路,能省就省。
“一般人来咋们家会那么冷静吗?你也带过一些人来,那些人的态度如何?”老头子手抗锄头道。
“最后大部分都谄媚的不行,对我俯首称臣,不过不说这个,你凭什么因为这一面就断定他非池中物。”闻人语撑着脑袋。
“因为中间的杀神屏风。”
“你是说那个凡事有人看见了都会跪下的东瀛墙绘。”
闻人语诧异,那墙绘是个东瀛人所画,这个人是个修士。
不知道在里面加入了什么东西,所有过那条厅堂的人要是看着壁画走过去,必然会腿发抖,有的人甚至会跪下。
“是,那地方我每次想修行都会去走一遍,大约走了两年腿才不抖,这小子第一次走腿脚就不抖。
我从这一点判定他是个修士,在门口那个梧桐前,这小子又与梧桐对话,能通灵的修士这世上屈指可数。”老头子频频点头道。
“那也最多说明他是个修士,这与非池中物有什么区别,说起来修士,我大哥还有那潭拓寺的老方丈都是。”
说到这里闻人语愣了一下,潭拓寺方丈好像被王凡救过:
“这些修士里修鬼道,魂道,剑道,心道,三六九等,我也不了解。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也摆脱不了三俗吧,就像那个潭拓寺的,不是咱家给他修寺庙,大哥能稳坐方丈大弟子吗。”
“不仅仅是修士,老子在这人身上还看到了别的东西。”
闻人语绕有兴趣:“哦?”
“他在与我喝茶时候说的对武学的理解。”
闻人语心道,那不就是王凡没话说,从武侠了找了些东西胡怼上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