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黄二斜签着身子靠着栅栏,看着依旧纹丝不动的老陈,叹了口气对边上的狱卒说:“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城东老朱家两口子就该死,开当铺放债,还不上就带着家仆到人家家去抢,仗着家里有人在朝廷做官,无法无天的。”
边上的狱卒指着老陈头问黄二:“黄头,老陈头怎么惹到老朱家了?”
“妈的也怨老陈头命不好,本来开了个裁缝铺还勉强养家糊口,谁知上个月给人家做衣服做错了,那主家也是得理不饶人,非得让老陈头还定钱,老陈哪能还的起啊?”
黄二看了看老陈头,随后又说到:“定钱早给他家姑娘买药治病了,这不没办法,去老朱家借了钱,九出十三归,这个月该还了,还不上老朱家就要抓他家的病丫头卖到窑子里,老陈头一着急,一剪子戳死了老朱家的一个家仆,这下惹了事了,把自己命搭到这了。”
狱卒看着老陈头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跟着黄二往外边走去。
午时一刻,姑臧县北城门飞快地闪过四个骑马的人,一路不做停歇向着客栈走去,此时刑场上聚集了一大堆人,对着斩头台上的老陈头指指点点,监斩官望着高高的太阳,焦急地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人群中一个双目失明的小姑娘在别人的搀扶下对着台上的老陈大声呼喊着:“爹,您是冤枉的,您为什么不说呢?女儿已经这样了,您又何苦为了我把您的性命搭上呢?”
老陈头听见女儿喊他,抬起头对着自己的女儿喊到:“傻孩子,爹为了你不受苦不受罪,爹这样做值了。”随即对着下面的人喊到:“诸位乡亲,看在我老陈平日与诸位相处不错的份上,我走了之后姑娘就麻烦诸位多加照顾了,诸位的大恩大德,老陈下辈子再报。”
人群的一侧站着一对面相奸猾的男女,对着老陈喊到:“你个穷鬼,早死早算完,等你死了,你欠的债就拿你姑娘抵偿。”随后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人群中一个小伙子对着那对男女大声喊到:“姓朱的,你两口子就不怕遭报应么?要是让灭了响子帮的彼岸花知道了,你觉得你两口子还能活多久?”
此时那个姓朱的男子大笑道:“什么狗屁彼岸花,响子帮明明是郡守大人带人剿灭的,也就是你们这些泥腿子相信那些屁话,要是真有什么狗屁彼岸花,你让他们出来,我非得叫下人打断他们的狗腿。”
随后转身对监斩官喊到:“监斩官大人,午时三刻到了。”
监斩官闻言看了一眼太阳,随后大声喊到:“午时三刻已到,案犯陈老实,已验明正身,行刑。”随即将写有老陈头的牌子甩手往地下丢去。
行刑官抽出老陈头背后的木牌,将老陈头按到斩台上,随后喝了一口酒,将酒往鬼头大刀上一喷,对着老陈头说:“老陈莫怪我,我也是听命行事,走好。”随即高举鬼头刀就要往下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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