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之后,阎立本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说到:“早间下官还看见了郡王殿下前来,估计这会儿应该是去大牢内监督审讯一事了吧,殿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刑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个诨号叫做囚牛的人缉拿归案,为此刑部损失了不少好手,郡王殿下为此大动肝火,故而每日盯着审讯一事。”
听到这,楚墨风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抬起手拍了拍阎立本的肩膀,“成,那本王就去大牢寻找郡王了,过些日子本王在府内宴请秦王府旧人,届时别忘记通知你兄长。”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阎立本闻言心头一惊,尽管自己与兄长届时秦王旧部,但是这些年却始终徘徊在权利核心之外,幸好眼前这位算是念旧之人,故而阎立本神情激动地对着楚墨风说到:“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搅殿下了,届时下官与兄长定然登门拜访,殿下慢走。”
辞别了阎立本,楚墨风径直向着刑部大牢的方向走去,还未走到大门口,阵阵鞭笞的声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从大牢内传来,时值辰末巳初时分,如火的骄阳早已悬挂当空,然而还未走到大门口,一阵阴冷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
几缕阳光堪堪照在大门口,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虽然巍峨高耸但是却充满着压抑,望着大门上方那两个硕大的‘大牢’二字,楚墨风不免耸了耸肩膀,当即一脚迈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见大牢的走廊内回荡着李道宗的问询声,“说吧,你剩下的八个同伴呢?他们都藏到哪里去了?如若你老实交代,或许本王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如若继续闭口不言,大牢内的这些刑具也不是用来摆设的。”
似乎是对方说了些什么,随即走廊内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皮鞭声,楚墨风见状赶忙加快了脚步,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沿途路过了很多间牢房,有的住着人,有的则是空荡荡的,所有的牢房味道都很古怪,是常年积存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腥味。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行走在这里,诸如楚墨风这种常年在战场杀伐的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而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毕竟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看不见却时刻能感受到的死亡气息在悄然弥漫。
径直来到了发出声音的牢房外,只见两名狱卒手持粗如儿臂的皮鞭,正在奋力地向着前方的木架子挥舞。平素用来捆绑犯人的木架子上,此刻正吊着一名身穿囚服,体型魁梧的壮汉,混合了头发丝、牛筋的鞭子,在水中浸泡了一夜,抽在寻常人身上,仅仅需要三五下就能让人痛的死去活来,然而这名壮汉已然挨了将近数十鞭子,却依旧牙关紧闭,丝毫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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