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沿着江畔进行盘查。
时不时便能遇到水上警察署之人。
有些警员脚上穿着滑冰鞋,在江面疾驰而过,技术娴熟动作干练。
来往行人、车辆、货物等都需查验。
以至于今日仅搜查到东傅家甸区。
距离太平区尚远。
金恩照下令收队。
眼看难有所获,索性明日继续。
众警员原地解散。
金恩照坐人力车离开。
池砚舟也选择乘坐人力车,但却并未回家。
而是前去新安埠安顺街,寻王昱临。
红党一事你找人家帮忙打探消息。
现在东窗事发,岂能不闻不问。
扮演角色不可有细节上的忽视,作为王昱临的朋友,麻烦又是因你而起。
池砚舟理应前去询问。
来时尚早,便在此等候。
不多时王昱临由人力车上下来。
池砚舟上前满脸歉意。
“给你带来不小麻烦,在署内处境还好吗?”语气多有抱歉。
王昱临却关切问道:“听说你在厅内遭受陆言用刑?”
“是。”
“身体可还好?”
“我这合该自己承受,偏连累你让人心中难安。”
“你也非本意,我岂可记恨。”王昱临得知池砚舟被用刑。
便明白他事先毫不知情。
这恨意便无从谈起。
“陆言没找你麻烦?”
“有署长在他怎么找?”
“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我爹每年给署长送礼很多,此事署长仅是敲打两句罢了。”
“如此一来我也安心。”池砚舟神色放松下来。
“日后怕不能再做此类事情。”
“那是自然。”
他要请王昱临吃饭。
两人换了一家店。
免得徐妙清问他怎么天天去吃。
席间王昱临多有感叹:“当年你我都在警务系的时候,忙完每日分内工作便可潇洒自在,自从你被特务系的李衔清缠上,都出了多少次乱子了。”
“特务股工作皆是如此。”
“你当年就不该进特务股。”
“那你遇见我妻子时,提及我进警察厅特务股,可没少炫耀。”
“哥哥年少无知啊。”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池砚舟只能如此感叹。
“谁说不是呢。”王昱临大为认可。
“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此前红党交通部成员关北,已经由署内放出,陆言安排我参与保护工作。”
警务系工作中本就有保卫职责。
选择警务系警员负责并无问题。
可好巧不巧选中王昱临!
想来事有蹊跷。
只怕是陆言不喜陈知新对王昱临包庇。
故意安排此任务给他。
由此可见这不是美差。
为何保护关北?
则是担心红党冰城特委锄奸行动,这点显而易见。
可既然担心,那这保护工作安排的略显敷衍。
当着王昱临的面,池砚舟没有详谈。
分别后他前去地德里将情报投入。
内容则是他猜测,警察署想用关北做诱饵。
警务系警员明着负责保护。
特务系警员暗中守株待兔。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但其实组织在关北由警察署离开后第一时间,便意识到陆言心思。
用关北做诱饵,引组织同志上钩。
不过冰城特委并未放弃锄奸计划。
锄奸计划意义较多。
并非仅仅只是单纯为柳滦报仇。
也有威慑之意。
以及保护组织形象。
亦含有为组织其余同志,敲响警钟的目的。
且正是要顶着警察署埋伏,顺利完成锄奸任务,方可更显组织能力与决心。
故而冰城特委在池砚舟送情报前。
就已经开始商议,要如何进行锄奸计划。
此事池砚舟尚且不明。
只简单以为,识破阴谋就会终止行动。
回到家中刚推门进来。
李老听见动静从门房起身说道:“有警员之前来找你。”
“留了什么话?”
“他说让你去河子街。”
河子街。
新阳区靠近松花江畔。
今日池砚舟跟随金恩照向东搜查。
另一部分警员则向西。
难不成向西警员最后搜查有所收获?
毕竟李老说的时间,东面警员已经原地解散。
他今夜找王昱临吃饭没及时回来。
倒是错过警员来寻。
但此刻也不能装作不知,池砚舟说道:“我去河子街看一眼。”
“姑爷路上小心。”
“你和妙清说一声,我就不进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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