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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琛就住在南谙的隔壁。
他的伤势并不轻,但也不至于要命,虽然匕首插入了心口,却并没有伤到心脏,严重的是失血过多,而周沐琛自己比谁都清楚,就在天爱叫出声的那一瞬间,南谙的手偏移了一个角度,所以他才没致命。
周沐琛昏迷了一天一夜。
他慢慢的睁开眼,视线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坐在床边。
他无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刷清了自己的视线,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因为坐在床边的竟然是南谙。
已经多少年了。
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睁开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南谙已经坐在床边好几个小时了,一直一直在等着周沐琛醒来,也一直在想着曾经的许多往事。那一年他病的很严重,她在他的床边照顾了他整整一夜,但其实她并不会照顾人,喂他喝水却把他的衣服弄湿了,帮他换衣服却穿来穿去都穿不好,给他煮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粥,却是半生不熟的难以下咽,就连吃药都把他弄呛了,不过当他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却是特别的开心,还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翻身压在床上,各种疼爱。
南谙的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周沐琛的嘴角也在微微的浮动。
“你怎么在这?”他轻声询问。
“……”南谙没有回应,就连嘴角的笑容也没有一丝丝的变动。
周沐琛想着她杀他时的异常举动,又想着她之后头痛欲裂的样子,试探性的又问:“你是想问天爱的事?”
“……”南谙依旧没有反应。
周沐琛盯着她的脸,突然的坦诚道:“天爱是你的孩子。”
“……”南谙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周沐琛仔细的看了又看,竟看不出一点破绽,她好像真的还是听不见。难道天爱的叫声和她的动作只是巧合?她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舍不得对他下手?周沐琛开始捉摸不清了,而南谙的的确确没有听到,她现在的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少之又少。
周沐琛悠闲的又看了她一会儿,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还有她的嘴唇,那粉嫩柔软的唇片他曾无数次的亲吻吸吮,也曾过无数次的得到回应,但这七年他都在偷偷的吻她,好生无趣,好想再次得到她那热情的回应,好想再用力的索取她。
突然的兴奋。
周沐琛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一把抓住南谙,将她整个人拉到病床上。
南谙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压下。
她慌忙的用手去推,刚好碰到周沐琛的伤口,摸到崩裂的血水,她又收回力道不敢再挣扎。
周沐琛趁机得寸进尺。
南谙任由他放肆,直到他肯放开她的双唇。
“你的伤口裂开了。”她被吻的呼吸有些紊乱。
“要杀我的人,居然在关心我?”周沐琛心情愉悦。
南谙此刻很庆幸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因为这样就不用看见他得意的嘴脸,听着忘形的声音,还能波澜不惊的说着自己的话:“我来找你只想问你一件事,天爱和天新,是不是我的孩子?”
“我刚刚已经回答了。”周沐琛故意的。
南谙隐隐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哦。”周沐琛又道:“忘了你听不见。”
他压在她的身上伸出一只手,不像别人那样在她的手心写字,而是故意在她的胸口挑逗的滑动着一横一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