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地方,怎么连个城墙都没有!?”宋状元看着全裸的开罗城,心里那叫一个绝望。
本以为,这个绿衣大食就算比不上大辽,怎么着那么大个地方,也不会比西夏差吧?
结果,来了才知道,特么上当了!
这破地方,除了沿尼罗河两岸三十几里的河谷地带,还有入海口处的尼罗河三角洲,其余的国土全是沙漠,而整个埃及几乎所有的人口差不多也就挤在这狭长的一条线上。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奴隶!?”
“愚昧!愚昧至极!”
“还有,这官属职能也太简单了?这样的王朝也能运转得起来?”
现在宋状元是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看什么什么觉得太落后。
也不怪宋状元,这种奴隶主、宗教贵族组成的原始、松散政权,和中原玩了一千多年的中央集权,拥有近乎完备的政府职能、德治礼教当比,确实有点不入宋人的法眼。
唐奕在一旁苦着脸,特么老子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地方,能不能夸我两句?
见面儿就听宋状元翻来覆去念叨两件儿事儿:
第一,交趾、占城那个破地方给大宋带来多少麻烦;
第二,埃及这个破地方会给大宋带来多少麻烦。
特么你有那么矫情吗?
“那咋办?”唐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您老来,不就是要解决这些问题的吗?”
“怎么解决?”宋状元一脸傲娇。“难!!”
眼珠子一转,“你先把修河的人撤回来,给老夫把城墙修上。”
这堂堂王都连个城墙都没有,让宋庠这个埃及节度使怎么可能睡的安稳?
“那怎么行!?”唐奕当然不能答应。“再有几个月就完工了,等完工之后吧。”
宋庠顿了顿,表情有些不自然,试探问道:“运河一通,涯州军就去罗马?”
“嗯!”
“那兔崽子还活着?”
唐奕抬眼看着宋庠,做为父亲,他一直忍着。不论在大宋,还是来到埃及之后,从来没提过宋楷,现在终是忍不住了。
“他必须活着!!!”
“诶”宋庠长叹一声。“当初就是不听话,非要出什么海!”
“老夫就知道,以他的性子早晚要出事!”
唐奕黯然,“我的错”
“罢了!”宋庠一摆手,即使心里有怨言,也不是这个时候该说的。
况且,唐奕远征万里来救自己的儿子,这份情谊,宋庠还能说什么呢?
“说吧,你不以都护府的形式处置绿衣大食,到底意欲何为?”
这是唐奕特意在奏报之中要求的,不在埃及设立都护府,而是派遣节度使,这其中的差别不言而喻。
都护府,顾名思义,只有都导保护的义务,却无管理统御的职责,是中原政权对待异族领地的惯用方式。
而节度使则不同,是完全按中原汉人的律法礼教来管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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