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俯身想要亲一亲这小丫头,只还没挨到边儿,便叫她一拳打在腹上,又急又快,下手还极狠。
李君澈吃痛的轻哼一声,忙放了手,百般委屈的捂着腹部:“你就是生气,也要说说为着甚个生气罢。”
“无缘无故的便打人,爷受了也委屈。”
卫静姝恨得咬牙切齿,可要她说自个为何生气,她却又是说不出来的,总不能叫李君澈这人得意。
她撇过脸去,哼哼唧唧:“你夜闯璟国公府,私闯我闺房,难道我还得笑着迎你吗?我又不是那楼子里头的姑娘。”
越是这般说,她还越是觉得就因着这个生气:“我好歹也是黄花大姑娘,你如此毁我声誉,日后我又如何做人?”
到头来,她还颇为委屈得很。
李君澈心中好笑,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叹得一声:“如此说来,是也行事鲁莽了。”
“本以为,你也是乐意见着爷的,如今瞧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捂着心口,好似万般寂寥,颓然若泣,可怜得不得了:“那爷走了,以后若是爷想你,就等爷难受死算了。”
说着抬脚缓步行至窗柩边。
卫静姝瞧着,心头又更是升起无名火来,眼见这人推开窗整个要走了,咬了咬唇,立时又道:“你给我站住。”
李君澈果然不动,只道:“沅沅还有何要交代的?”
卫静姝满腔的火气无法平复,好半响这才咬牙切齿的道:“你诈病进京我尚且能猜到几分缘由,可你抬位姑娘进府又是唱的哪一出?”
“总不是想要告诉圣上,你这人死都要死了,还流连花丛间不得自我?”
夜深,屋里头也漆黑一片,卫静姝瞧不见李君澈面上的笑意,只一股脑的将自个的醋意都倒出来。
李君澈就晓得这小丫头为着这一遭,虽是叫恼了,可心里自也高兴得紧。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沅沅说得没错,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咱们两人一路同行,总有马脚路出来,进得京来却只得爷一人,自然会有人去寻沅沅的下落。”
李君澈往卫静姝那儿行过去,见她没排斥便又在她身边坐下:“况且,爷原先也同你打过招呼。”
“你什么时候同我打过招呼?”卫静姝眉头一蹙,仔细想想李君澈做得也没错,可就应该先同她通个气才对。
“爷同你说过,待爷进京若是有甚个流言蜚语,你莫要信,怎的,你就这般不相信爷?”
李君澈的却交代过,那时两人正值离别之际,卫静姝正顾着自个难过,他说甚个她都左耳进右耳出,哪里还记得那般清楚。
此时李君澈重提,她也未有印象,思得半响,却是有些心虚的道:“我怎的不记得你说过这话。”
李君澈噗哧一笑,也不论她这话的真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是不是日后爷说甚个都要拿笔记下你才记得。”
又道:“爷满腔心思都在你身上,你却不信爷,还因着这个同爷置气,可不是伤心。”
卫静姝方才还理直气壮的,这会子倒是心虚得不自在起来,小嘴儿张张合合,半响才道:“那我能怎么办,我素来是这等性子,你偏要喜欢我,那就得受着。”
“好好好,受着受着。”李君澈连连应下,将人揽进怀里,这才又感叹道:“明明白日才见过你,可这会又想得紧。”
他的下巴抵在卫静姝的额上:“沅沅,为解相思之苦,能不能让爷亲一下。”
“不能……”
……
李君澈从璟国公府离开之时,天色已经灰白,下起了小雨。
他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几个跳跃便离了去,直至行得两条巷子这才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有什么话出来说,跟着我也没用。”
离他身后不足两丈远的转角,果然行出一人来,那人一身玄色绣金箭袖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神色肃然,眉头拧起。
他看着李君澈不发一语,可眸中却省着火气。
“大哥是不是应当解释一下,你失踪的那些日子,究竟同何人一处,经历了何事?”
李君澈双手负于身后,半响才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李君淳,勾唇一笑:“你只想知道这些?”
李君淳只觉失望,几步上前,很是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道:“大哥,你当晓得你自个是什么身份,你如今在作甚个。”
“卫家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晓得?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作甚要自甘堕落去招惹,那卫家到底有甚个值得你冒着穿帮的危险跑出来?”
“自是有佳人。”李君澈眉目中含着几分春意,清浅一笑,倒似足了那情窦初开的小少年。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