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应声,牵住她的手来到他们翻进来的院墙前,他接过谢雁归手里的灯笼,等着她把自己抱出去。
重新落在院墙外,惊羽已在此等候,谢雁归将周谨放下,凑过去摸了摸它的头。
“咱们回去吧。”翻身上马,她冲着周谨伸出手,如来时一般,被他圈在怀中,向着京都归去。
城门初开之际,惊羽没有丝毫停顿,直冲进城中。
守城的小将正是谢雁归回京那日遇到的,他见怪不怪地看着惊羽远去,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一路回到府中,予书正候在院门口,瞧见夫妻俩归来,赶忙迎了过来,“还以为姑娘要等晌午才回来呢!”
“早饭跟热水都准备了吗?”惊羽已被人牵去马厩,谢雁归转头打量着周谨,询问予书。
“都准备好了,我还额外给姑爷准备了提神滋补的药膳,是现在用还是沐浴之后再用?”
昨晚见谢雁归去牵马,予书便猜到她是想回一趟谢家老宅,但她不确定两人是否会连夜赶回来,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你先给姑爷瞧瞧,看是先用些药膳还是先沐浴,我先去洗澡。”
比起昨晚,周谨的脸色更显苍白,但有予书在,谢雁归没什么不放心的。
予书答应一声,请周谨去到一旁坐下,为他诊脉,谢雁归则跟随下人去沐浴更衣。
诊过脉之后,予书将准备好的药膳呈上,“姑爷,先用药膳吧。”
周谨答应一声,接过药膳慢条斯理地吃着,对于‘姑爷’这个称呼,显然没有任何意见。
说来,他其实还挺喜欢的。
待他用完药膳,谢雁归也收拾妥当,她坐下来少用了些,周谨则随着下人去沐浴梳洗。
夫妻俩入宫请安的时辰刚刚好。
此时明德帝才下早朝,正在凌云殿内更衣,知晓谢雁归与周谨来请安,便吩咐人让他们进到殿中。
早朝上没什么事,明德帝面上带着笑,招呼夫妻俩同他一起用膳。
虽然在家吃了,可谢雁归跟周谨都没多用,便是想到入宫后可能会有这一遭,行礼之后,两人一同坐下来。
“之前雁归与朕说想要秋猎,到时候猎些好皮子给你做手笼,你们小夫妻俩感情好,朕便放心了。”
昨晚的事,明德帝已然知晓,他打量着周谨的脸色,笑着说道。
“姑父!”一旁的谢雁归嗔道,明德帝脸上笑意更深。
“该改口了,要叫父皇,但想来你喊姑父都习惯了,便由着你吧。”
“我也觉得还是叫姑父亲切呢!多谢姑父!”谢雁归笑着应声。
其实于她而言是否改口并不重要,但她隐约觉得,对于父皇那样的称呼,或许周谨并不喜欢。
他们俩在一处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称呼陛下,她还未曾听他喊过父皇。
“你们俩别吃太饱,想必贵妃正等着你们,等你们去了必然还要留饭的。”明德帝贴心地叮嘱道,谢雁归再度应声。
在凌云殿用过膳后,谢雁归与周谨一同冲着明德帝行礼,随即相携着往殿外走去。
有宫人脚步匆匆地从殿外进来,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谢雁归看在眼里,与周谨如常地走出殿中,向着栖凤宫而去。
反正无论是何事,等她回到府中,予书自会回禀。
栖凤宫内,此时宫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着,予棋从殿外进来,冲着正等待谢雁归跟周谨到来的谢姮行礼。
“娘娘,内卫的魏岩出事了,说是香满楼的两个姑娘昨晚身亡,似乎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