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人,你们的女将军呢!让她出来啊!」
「哈哈哈,她不会是吓得躲在哪里哭鼻子吧?」
「大靖人,不若让你们的女将军在城墙上为我们歌舞一曲,我们便先不打你们!」
「是啊,记得让你们的女将军少穿一些!这样才能看!」
「你们说,他们那个女将军长成什么模样啊?怕不是个母夜叉吧?」
调笑声自城外不断传来,守城的将士们面带愤怒,死死瞪着下方的戎狄士兵们。
两军阵前,常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过去黔南的将士们也对戎狄人用过。
可如今情况不
同,戎狄人是冲着他们的主将来的,这让许多将士难以忍受。
偏偏这样的事情,从前并不会理会,只当是狗吠,让他们去叫。
可众人心中清楚,若是一直放任戎狄人说一些污言秽语,对于士气十分不利。
沈怀亦与几位副将站在城墙之后,一个个咬牙切齿。
「将军,不若让我出城去,教训教训那帮孙子!」其中一位副将开口,冲着沈怀亦请命道。
沈怀亦紧紧皱眉,并未答应。
「将军,就让我跟老张一起去吧,他妈的,看老子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城外来叫骂试探的,拢共不过几百人,可见戎狄对于黔南的将士十分轻视。
然而当下的情形,出城迎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别看城外的戎狄人不多,但他们素来狡诈,沈怀亦等人过去没少吃亏。
若真派人出去,赢了还好,可若是输了,势必会让士气下降。
将士们的数量本就跟戎狄的军队无法相比,若再降了士气,之后真的打起来,会十分不利。
就在沈怀亦跟副将们商量的时候,城墙下一匹马飞驰而来,马上一道红影,面上带着煞气。
待惊羽停下,谢雁归自马背上跳下,冲着行礼的将士摆了摆手,背着箭篓拎着重弓向城墙上而去。
一边走着,她耳朵微动,侧耳倾听城外的骂声,自背后抽出几支箭矢。
她手中的这把重弓,正是秋猎拔得头筹时的彩头,箭篓里的箭也是特制的。
虽然才醒不久,此刻谢雁归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她脚下沉稳,很快便来到城墙之上。
沈怀亦跟副将们正议论着,就见一袭红影跃上墙头,不等他们反应,箭矢便射/向城外。
谢雁归立于城墙之上,再次抽出箭矢,继续向下射/去。
城墙之下的戎狄人压根没反应过来,还在叫骂着,却忽然瞧见红色的衣裙在城墙之上飘扬。
他们不自量力地以为,是黔南的主将真的要为他们跳舞,却不知他们的骂声就是催命符。
一支支特制的箭矢破空而来,将那些个叫骂的将士一一射杀!
谢雁归手中的最后一支箭,瞄准了带着戎狄将士前来叫骂的头领。
他在看到手下的将士被射杀后,就立刻催马向后退去。
他就如同被苍鹰盯住的硕鼠,又如何能逃?
他退到了自己以为安全的地方,颇有些得意地向着城墙上看去,然而就在瞬间,箭矢在他眼前放大,正穿过他的眉心!
马背上的戎狄头领身体摇晃,猛然栽倒!
站在城墙之上的黔南将士们,目睹了这一切,忍不住欢呼起来。
谢雁归单手持重弓,单手叉腰,向着下方的戎狄人看去。
「想看本将军跳舞?凭你们也配?沈怀亦听令!」
「末将在!」沈怀亦立刻应声,冲着谢雁归行礼。
谢雁归的目光落向远方,那里驻扎着戎狄人的大军,她继续吩咐道,「吾命你点将百人,去城外给吾好好教训这群吃了屎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