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做迷金,在它的范围之内,所的术者之力都将被吸取,没有人能够逃过。”
“哼,看来,为了对付术者,左相你真是煞费苦心啊!”
丹离冷笑着,以睥睨之姿俯视左相。
然而拢在袖中的手心却紧紧地攥着,一颗心直往下沉——就连自己也感到力量尽数流去,那是前所未有的软弱感。
她痛恨这种感觉,就像多年前,渺小宛如蝼蚁的自己,只能无助地哭叫,任由强者宰割。
左相冷笑着,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也完全不顾惊叫逃离的术者们——在他眼里,这都是一群被缚住翅膀的飞蛾,只能做着徒劳而无用的挣扎。
“来人,把这群妖人都给我绑起来,押下!”
一声令下,盾牌巨阵蜿蜒着,开始冲入人群。
人的血肉之躯,怎能跟钢铁的甲胄较量?顿时惊叫声变得惨烈,甚至有人痛得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任人施为。
原本庄严肃穆的正殿,陷入了混乱与哭喊的旋涡,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好似待宰的羔羊,惊慌失措地奔跑着。
“你们这是找死!”
苏幕冷喝一声,正要上前阻止,却发觉自己也是脚下一软,根本连站都站不稳了。
左相拔出长剑,斜指向他,眉目之间,满是冷酷之意。
“都给我住手!”
一声清喝,将所有人震得停下了手,转头看时,却见——
丹离站在宝座上,拔出发间珠簪,对准自己的咽喉,熠熠的目光看向负手冷看一切的昭元帝。
她扬声而去,虽然仍是清脆冷冽,却多几分疲惫的滞涩。
“让你的人都住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昭元帝沉黑的眼冷冷地瞪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丹离站在高处的宝座上,一头长发因为失去羁绊,随意地披散下来。她抬高了下巴,虽然处在如此逆境还是丝毫不减狂傲,手持珠簪,对准自己的咽喉,这一幕在烛光照耀下,分外惊心动魄。
“让你的人都住手……否则,我就会刺下去。”
她的嗓音清脆,尖锐得近乎发颤,显示出主人内心的激越情绪。
这……这是在闹哪一出?
所有的持盾兵士都觉得摸不着头脑——见过拿人质威胁敌人的,却没见过如此这般,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来犯者的?这位天门的门主,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一招果然引起昭元帝的冷笑,“笑话,你以为拿自己的性命,就可以来威胁朕吗——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是吗?!”
一声冷笑,丹离神情不变,手中的珠簪竟生生刺入皮肉一分,顿时鲜血飞溅,染上了她晶莹无瑕的脸颊。
“你——”
昭元帝顿时狂怒,双眼瞪得异常明炽,好似要将对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你竟敢如此!”
丹离深深地凝视着他,冷冷一笑,鲜血染上唇角,娇艳中更添几分魅力,“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有没有这个价值呢?”
“这样的手段,也亏你使得出来!”昭元帝怒极生笑,死死地瞪住她持簪的素手,狂怒之下,更有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焦灼惊恐,“快把那根簪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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