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微一点头,他不是瞧不起这帮老师,自古有语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倒不是说他们没成事的本事,但是还不至于产生激烈的冲突。所以林哲宇信步出了办公室,径直去了三楼胡培高的办公室。
胡培高的脸沉着,显然也得知了门口上访的事情,道:“林县长,你来得正好,这帮穷酸还真难侍候啊。”
林哲宇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道:“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他们去年一年没拿上工资了,兔子急了还蹬鹰呢,更何况是人,周县长生病住院了,我觉得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咱们俩总得有一个人露面给他们点定心丸吃吃,你觉得呢?”
胡培高显得有些惊讶,迟舟与其他地区不是太一样,每当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分管领导出面,主要领导则是能躲则躲,只因一个字:穷。
林哲宇从胡培高的眼神里读出了意思,那就是一把手坐镇中央。林哲宇忽然想到了只有我国才有的象棋,十五个棋子都为了保住一个根本离不开皇宫的“将”,这样的皇帝保他何用?此时林哲宇就觉得胡培高那张圆乎乎的脸就像极了那只老“将”,不过林哲宇并没有表现出不舒坦来。
在下楼这十几级阶梯的过程中,林哲宇已经作出了决定,虽然明知胡培高对自己不爽,但是他现在并不能跟他撕下脸皮来,毕竟情况不清,而且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而眼下的教师上访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遇到困难的时候,怯懦如周玉楼这样的人只会为困难寻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当然这也是由他只是副手没有决定和话语权决定的,而对于林哲宇这种敢于遇难而上的人来说,却是在其中寻找机会,同样,这也是由他是县长决定的。
“我去谈一谈吧。”林哲宇淡淡地撂下了这句话,转身出了胡培高的办公室。
孙超一直在楼下的政府办等着,见到林哲宇下来,也赶紧跟了过去。
林哲宇经过这几天的风吹雨打,脸上的稚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和稳重,但是在这些老师并且不少都是年老的教师眼里,他无疑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谁也不曾想到他会是一县之长,虽然只是代的,但是人代会之后他将会是不折不扣的二把手。
林哲宇上了前,这时只见不少公安干警已经过了来,心里便升起极大的不快来,这些都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为人民,什么时候成为了专政的工具了,虽然这些教师们集聚到了一起来上访,在方式上存在着问题,但是他们并没有过激的举动,何必让干警都过来,美其名曰保护正常的工作秩序,但也同样会在很大程度上激起民愤,让事情走向另一个更加糟糕的局面。
林哲宇目光一抬,便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公安局副局长霍言旺,心里不由一动,娘的,怎么忘了这丫的调到迟舟来了,当即向孙超低语了几句,孙超怔了一下,还是飞快地去了办公室,拿了一个高音话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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