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帝虚弱的靠坐在床上,原先那个伟岸的皇帝如今变得形销骨立,下巴上几根胡子稀稀拉拉的散发着晦暗的光泽,他的眼睛浑浊,眼神中带着不甘,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被拔掉了利爪、锐齿的狮子,只余下苍老的威严,无法愤怒的嘶吼、也无法将敌人撕碎,只能够留着这一口残留的气息看着自己的敌人,如何走向的失败!
祁泰初拿着一份已经誊写好的圣旨好言相劝,“陛下,你只要将玉玺拿出来,在这边轻轻的盖一下,一切就都结束了。你就可以到行宫养老,那儿山好、水好,到了那里,你就可以治好病,不像现在这样缠绵于病榻之上,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美人我就给你送什么样子的,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你要女的,给你美女,你要男的,给你美男子,要什么给什么,吃穿不愁、享用不尽,这样多好啊,干嘛非要霸占着这张位子,你想想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就是一把椅子嘛,要是没命,坐着又有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对不对。”
庆历帝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声音虚弱而无力,如果不竖着耳朵留心的听,根本就听不清楚,“你这个孽畜,朕是不会拿出玉玺,让你的狼子野心得逞的。”
祁泰初狠狠的皱眉,他的耐心差不多要到极限了,祁承轩已经兵临城下,打的还是勤王称号,庆历帝的异样已经持续了一年多,已经引起了众多权贵的怀疑,他虽然在晟国公的授意下成为了太子,但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血脉纯正的继承人祁承轩又手段了得,不知何时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支持。如今形势大有向祁承轩那儿倒的倾向,京城内人心浮动,原本支持他的世家也出现了倒戈的矛头,晟国公又是个靠不住的,祁泰初负面受敌,只能够寄希望于得到玉玺,让自己编的名正言顺。
祁泰初想到这儿,狠狠的握了一下拳头,修剪饱满的指甲刺着手心,细微却尖锐的疼痛刺激着自己,提醒着自己现实的残酷,他必须得到庆历帝亲口的承认,加盖了玉玺的传位圣旨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庆历帝这个老东西早早的将玉玺给藏了起来,弄得近一年来他们颁发的旨意盖的都是私章,那么的名不正言不顺。
“将玉玺拿出来吧,你留着又有什么用啊,你要知道你现在要是得到及时的医治,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还会长命百岁。只要你拿出玉玺,我立刻就让人给你治病,好的药好的大夫,绝对不会少。但你留着玉玺又有什么用呢,它医治不了你,难道要带着进棺材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祁泰初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陛下,我的好陛下,其实我当了皇帝,你还是太上皇,还有着和我差不多至高无上的权利啊,没有什么不同的,以后你当了太上皇,就可以在行宫内安享晚年,不用上朝理政,不用三更眠五更起,不用严冬酷暑的为国家操劳,想想就累得慌,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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