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者很是嚣张,扔出飞刀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寻开外的地方,厉仁远本不是鲁莽之人,要是换做平常他肯定不会追上去,而是忍下这口气慢慢的找寻凶手,然后将对方置之死地,但今天不同,他急躁了,很显然暗杀者让他更加的恼怒。
厉仁远提着刀就追了上去,暗杀者像是在戏耍厉仁远一般,不疾不徐的在前头跑着,领着厉仁远到了小道那儿的暗门处。到了这边,厉仁远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好,生活在阳陵侯府这么多年他竟然都不知道小道这里头有一道隐藏在深处的暗门。
追到这边,暗杀者也消失了,徒留下一扇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木门,木门不知道经受了多少个岁月,在阴湿的地方吸收了水分变得暗沉,上头长满了青苔,许多蜗牛也爬上了木门。
“吱嘎——”一声,木门从外面打开,还没等厉仁远反应过来,从外面奔进来一个人,此人看到厉仁远眼前一亮,仿佛是找到了救星。
“厉兄,厉兄,救救我,救救我。”好似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一般,此人边喊边躲到厉仁远的身后,声音尖利,仿佛磨着沙子,听了好生刺耳。
厉仁远一愣,试探的喊道:“施仲谋?”施仲谋脏的已经没有人样,能够认出来也是本事。
“是我,是我,厉兄,侯爷,将军,有人要杀我,那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就是西北燕山关的事情,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施仲谋又是被打又是被关,还被人劫走扔在了这里,那些黑衣人说了,门后就是阳陵侯府。这让施仲谋看到了希望,门后就是通向生的道路。被关时间长了,神经已经十分的衰弱,说话都颠三到底、条理不清,但想活命的念头越加的强烈。“他要杀了我,不,是少了我们,你,我,晟国公,晋王,一个都走不了,一个都逃不掉。”施仲谋神经兮兮的看着四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躲着魑魅魍魉,随时都会扑上来杀了他们。
太阳升高,身上穿着的蓑衣、斗笠闷热的让人难受,好在也有其他赶早的人这么穿的,厉仁远这么一身并不显得突兀。他心中焦急,城外却变得老远,怎么都走不过去,肩膀上被施仲谋砸出来的伤隐隐作痛,让推着车的厉仁远苦不堪言。他已经不记得后来怎么和施仲谋发生了口角,施仲谋是一定不能够救的,免得引火烧身,厉仁远起了杀心。
施仲谋看出了厉仁远的打断,色厉内荏的说道:“好你个厉仁远,我尽心帮你,你却要害我。哼哼,可别忘了,厉温瑜,你的好弟弟,可都是你害死的,你不仁我不义,我要在众人的面前揭露你的丑恶嘴脸,让你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得一场空。”生死攸关,施仲谋的脑子一下子好使了,说话都条理清楚。施仲谋不是傻子,燕山关他出了主意让晋王巧取厉温瑜的战功,杀了所有知晓真相的人,他也害怕,深夜里也会不断的思量,就越想越透彻,在他脑海里植根了要弄死厉温瑜念头的可不就是厉仁远,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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