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弗不在的时候,许澄宁就对那本赤葭典籍修修补补,做转译,连顺王那儿秦弗都帮她告了假,许澄宁也就乐得不去伺候那个二世祖。
但她不去,顺王却派人来找她了。
原来他们又去了御园,把一只黑熊放跑了。若非被路过的谢指挥使制服,差点就跑到大街上伤了人命。
嘉康帝气急败坏,罚顺王几个写自省书,他们中有人连字都认不全,自然写不来,索性一股脑全塞给许澄宁代写。
许澄宁欣然应允,刷刷刷不到一刻钟就写好了四份自省书,让宫人带回去。
陈雨江瞄了一眼,等宫人走了,对她点了点。
“你这小子,心眼坏得很呐!”
许澄宁哈哈笑:“陈老知道却不说,不也很坏嘛?”
陈雨江抬起下巴哼了一声,扭过身子去钓鱼。
他只会画画,起作用的时候不多,许澄宁每次看到他,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钓鱼,天天吃闲饭。
“这叫杀鸡焉用牛刀,你个小不点懂什么?算命先生说了,老头子我前半生怀才不遇,后半生大器晚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将来啊,掌商道的蔡央,掌书算的张老,掌农道的魏小鱼,和掌医道的钟白仞,我们五个人里,一定是我给殿下的贡献最大!
“你啊,莫欺老年穷!”
许澄宁跟他插科打诨了两句,秦弗便回来了。
“圣上已经下旨,封文国公谢允伯为平南大将军,南下平复匪乱;
“另外,派侍郎公子余泊晖秘密随军,待流匪招安后,便会以使臣的身份前往赤葭。”
文国公和侍郎公子余泊晖,原来这就是秦弗选定的人。
许澄宁自从到了京城就不停听说谢家人的事,便好奇地问:“听起来,谢家人是极厉害的?”
秦弗点点头:“谢家家学渊远流长,自是好的。”
他说得十分平常,没有半分多余的欣喜。
可许澄宁据与单右闲聊得知,谢家可是寿王为他相中的岳家呀,现在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许澄宁心里好奇,盯着秦弗的脸看得久了些,被秦弗逮住了。
“看什么?”
许澄宁哪敢说实话,只说起自己想告假的事。
“家里就我娘子一人,实在不放心,请殿下容我回去看看她吧。”
秦弗倒也大方,给她放了一天假。
许澄宁几天没有看到李茹了,看她从赖婶子家跑出来,忙拉住她,满心愧疚道:“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在家里,有没有害怕?”
李茹摇摇头:“我不怕,就是担心你,南哥哥,你去哪儿了?”
许澄宁牵着她回了家。
“我没事,给人办事去了,你瞧。”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拍到李茹手心里。
“我之后都有月银了,明儿咱们去钱庄换成散钱。平时你该花用就花用,吃穿随意,不用省钱。
“我投靠了一个贵人,请求他派人暗中保护你,以后,你想出门就出门,一个人在家也不用害怕,不会再有危险了。”
许澄宁越说越觉得投靠秦弗是一件很划得来的事,威胁障碍被他一力扫清。
她只要跟在他身后帮忙出谋划策,就能有好吃的饭菜和不菲的月钱,后顾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