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禀报孟西!”
“不,别去!”
阻止晚了,着急的士兵已经冲进了主帐,大喊:“孟西!叶护他……”
帐中的“孟西”胸口中箭,靠着椅背,眼睛圆睁,已经气绝。
士兵却看着他与新孟西截然不同的脸愣住了。
“孟西?孟西呢?”
大营群龙无首,一下子乱了章法。
“怎么办?我们去找孟西,还是去打仗?”
士兵中也有小头领,但他们做不了决定,踌躇不决。
“诸位安静!”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众士兵循声望去,只见营外有数骑人马,为首一人白衣宽袍,长发如瀑,是个极为俊俏的汉人少年。
少年举起了手,手中有一块银铸包金的令牌。
“我是大魏与安丰两国使者,担负邦国交往之责,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你们的孟西已经被撒那杀死了,不信你们可以互相问问,这些天可有人亲眼见到孟西?是不是自从没看见孟西后,你们就与撒那冰释前嫌,甚至要为他鞍前马后,助他重登王位?”
士兵们睁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确定这些天没人见过孟西的面。顿时许澄宁的话可信了几分。
许澄宁继续高声道:“撒那杀了你们的孟西,却要让你们为他所利用,这一刻,撒那正与乌丹在草原上厮杀,战况胶着,难分胜负。
“但我却要向你们宣告,我代表大魏与安丰,属意天神降任的乌珊蒙丽为乌丹新王,我带了千军万马,都是为了助她。我身后有两大国与五大部族,乌珊蒙丽有我相助定会取胜,你们若执意站在撒那那一边,终将会成为败者。你们想成为败者吗?落败者,死路一条!你们觉得,撒那值不值得你们赴死?”
不值得。
撒那杀了他们的孟西,还霸占他们的草场牛羊,怎么会值得呢?
可是,乌丹取胜,他们也讨不着好,他们曾随撒那造反,杀死了乌丹王啊!
“决策在首领,而非在你们,你们只是从犯,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或可得到新王的从轻发落。”许澄宁朗声说道,然后指着战场的方向,“现在,你们即刻出兵,攻击撒那后方,亲手为旧王报仇,新王会看在你们悔过自新的份上,宽恕于你们;天神也会因为你们弃暗投明,降轻对你们的罪责。”
“诸位,愿不愿意为自己争一条命,可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许澄宁说完,带着护卫打马离开。
士兵们愣愣呆在原地。
“杀、杀吗?”
“杀!撒那受死!”
孟西营地上响起了高呼。
战场上,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季连城躲在广袤草原矮下去的一块地方,远远观察着战况。
“这个撒那,倒是很长于战斗,大刀舞得不错。这么多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手下看了两眼,点点头,然后问道:“少将军,比起您呢?”
季连城呵了一声:“我的外号叫什么?”
“西北狼。”
“狗再凶,还能比狼猛么?”
他淡淡道,看时机差不多,挥手。
“迎战!兵分两路,从后方出击。杀!”
“杀——”
汉人的叫喊声从后边响起,撒那大骇。
汉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拓奇,你敢蒙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