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道:“他信口雌黄,老封君您要信我!”
“是不是我信口雌黄,一查便知。”
许澄宁走到牧老封君面前,向她施礼赔罪:“晚辈无礼,搅闹老封君寿宴了。”
一个坦坦荡荡,一个闪烁其词,牧老封君不是蠢人,一看便知谁内里藏奸。
她失望地捂着心口,尽量平和地对许澄宁道:“哪里,是府里看守不严,叫人钻了空子了。”
“今日家姐受了惊吓,请容晚辈带她先行离开。”
牧老封君点头。
许澄宁走过去攥住许秀春的胳膊,对人群里的谢容斐道:“今日之事,劳公子转达,请国公府给个交代,我二姐我先带走了。”
说完她就拉着许秀春离开。
宁王世子看着许澄宁离去的背影,疑窦暗生。
许澄宁居然是那位谢三小姐养母家的弟弟。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谢琼韫,只见她维持着一贯的菩萨脸,不悲不喜,也没朝他这里看过来一眼。
许澄宁不由分说地把许秀春拉出了荣国公府,许秀春还不死心,挣扎着要回去继续参加寿宴,许澄宁道:“没看见他们那么欺负你吗?你这会儿还赖着不走,多掉价,谁会把你当回事?”
许秀春气苦,刚要发飙,许澄宁又问:“二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成了谢三小姐?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真假千金的事人人传说的时候她不在京城,等她回来的时候,这件大新闻已经冷却,她平常也没去听人闲话,至今对此事一无所知。
许秀春闭嘴,心突突乱跳,满脑子都是许南回来了,要跟她抢谢家小姐的身份了。
许澄宁又问了一遍,许秀春语气极不好:“问娘去!”
“娘他们在哪?快带我去。”
许秀春六神无主,没个主心骨,正好也得找刘氏拿主意,便道:“槐花巷!”
槐花巷离她时常走动的地方特别远,怪不得她从没遇见过家人。
现在知道了去处,她马不停蹄带着许秀春往槐花巷赶。
槐花巷。
韦良义捧着一张精美芬香的诗笺,一脸陶醉地把诗读了一遍又一遍,半是痴迷半是心碎。
这是近日不小心流出来的,谢大小姐所题的一首诗,辞藻含蓄文雅,读过之后,口舌生香。
诗只是一首五言小诗,写闺中姐妹不睦令她烦心亦伤心,婉约又带着淡淡忧郁,读之令人心疼。
待要再读一遍,忽然听见隔壁门被敲响,有人喊道:“娘,开门呐娘!”
这声音可太熟悉了,韦良义透过门缝一看,果然是许澄宁!
隔壁住的,居然是许澄宁的家人!
果然是一窝贱种!
韦良义不声不响,隐蔽地偷偷观察。
许澄宁叩了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胖胖的婆子。
许澄宁一愣:“你是谁?”
婆子看到灵秀白净的小公子也是一愣,刚要发问,便看到旁边的许秀春,顿时胖脸笑出了一朵花儿。
“小姐来啦!快请进!”
葛婆子把门打开,殷勤地请她们进去,许澄宁迈进门又回头问:“你是谁?”
“我是刘娘子请来照顾姐儿的!”
许澄宁摸不着头脑。家里现在这么有钱了吗?
“娘!大姐!小福!”
刘氏和许秀梅从屋里晃出来,语气不大耐烦。
“谁啊?”
她们一眼看到许澄宁,跟许秀春一样的反应,惊恐地捂住了嘴。
“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