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整等了五天,都没等来他的邀约,要不然也不会心急火燎地出来找他。
她又蓄起了泪,宁王世子连连轻呼:“乖絮儿,好絮儿,不哭了,瞧瞧你今晚多好看,再哭就变小花猫了。”
“孤心里只有你一个,哪里看得上旁人?茶坊里的,都是些阿猫阿狗罢了,絮儿犯不着跟人家计较,啊?”
他把谢琼絮搂紧怀里一声声安慰:“孤不找你,是因为想着你要跟小姐妹出去玩,孤若邀你,你不得把邀约都退了?孤不想这么拘着你。”
“本来打算中元节让你玩个够,过后再加倍补给孤,没想被你拿住了话柄,反过来将了一军,孤心里还委屈呢,小没良心。”
他甜蜜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一句不重样,终于把谢琼絮哄得服服帖帖。
“既然你来了,就陪孤坐坐,可要看表演?”
谢琼絮被拉着坐到他旁边,理了理袖子。
“什么表演?”
“什么表演都行,只要你爱看。你不是生刚刚那个伶人的气么?叫她给你表演用嘴倒酒。”
“什么叫用嘴倒酒?”
“就是几个人叼着酒杯,互相往对方的杯子里倒酒水,孤给她配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一起表演,好不好?”
“好啊。”
……
杜鹃寻了空隙问谢琼絮:“表小姐和表少爷那边,奴婢要不要去说一声?”
谢琼絮道:“别去了,他们要是知道我不去该多伤心,我略坐坐,一会儿便过去了,我身边也少不得你,你别走开。”
杜鹃应是。
许澄宁跟邹元霸追跑了半天,跑不过了转身喊一句“周姐儿”,邹元霸立刻会刹住脚步娇羞捂脸,她赶紧又跑。
如此反复十多回,“周姐儿”就像一句咒语,在邹元霸身上从没失效。
最后上官辰挡在邹元霸跟前,嘻嘻哈哈道:“邹元霸,我有个提议,咱们几人,就许澄宁成亲了,不如就罚他替你写情书,趁着良辰吉日,咱哥儿们带你去跟周姐儿告白!”
顺王举双手赞成。
“好好好!就这么办!”
笔墨很快拿了上来。
邹元霸束手束脚坐在位子上,其他四人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看着他。
“说吧,你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样的?”
邹元霸两个手掌贴在一起,夹在大腿缝里,扭扭捏捏。
“在、在书肆遇见的,她穿着花衣裳,脸肥肥的,怀里捧了好多本龙阳的话本,笑得眼睛都没了,贼好看。”
许澄宁指着隔壁:“你去隔壁说,保管她不打你。”
“可是,是真的嘛。”
“那你想跟周姐儿说什么?”
“我想,我想娶她当媳妇儿……”
“还有呢?”
“以后我的月钱都给她管,随便她花。”
“还有呢?”
“以后我要是惹她生气,我就跪搓衣板。”
“你哪儿学来的这些?”
“我爹教的。”
“……”
许澄宁给他润色了一通,写了一封情书,又另外取纸,自己编写了一个龙阳的故事。
她把纸叠好,郑重塞给邹元霸。
“这是情书,这是给周姐儿的礼物,可不能让别人看到。收好咯。”
邹元霸接过手,就被顺王他们欢呼雀跃地推到隔壁去了。
王馥看看窗外,心神不宁。
“絮妹妹怎么还没来?是不是什么事耽搁了?”
从前谢琼絮也会迟到,但也没这么久过,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
王朴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