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爷爷,清萧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根本原因是什么。请你相信我,好吗?”
沈清萧剑眸真挚,漆黑纯粹。
仇长老沉默了半晌,良久,叹一口气,回:“好。”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了,或者说,他从未看懂过。
沈清萧侧目,眸色悠悠,朝一个地方看了过去。
那个地方,正是武道协会的地牢。
第一层地牢之中,轻歌和小孩、裴越等打过招呼后,顿感困乏,回到了小屋子之中。
她提着一壶酒,靠着竹床喝得正痛快。
不多时,罗城打开竹门走了进来,闻到阵阵酒香,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故作矜持镇定,双手环胸,微抬起了下颌,用鼻孔朝着轻歌,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但罗城的眼神,总是飘忽着看向轻歌,以及她手中的酒壶。
他从未闻到过,如此香浓的美酒。
罗城不由咽了咽口水。
轻歌仿佛察觉到了不受酒香一一的罗城,眼底稍纵即逝过一道狡黠之色,仰头再喝了一口酒,
这一回,酒水过唇,在她的特意之下,浓烈的美酒沿着唇线滑落,自下颌流淌而过。
浓郁的烈酒香味,再次散开,四处都是,弥漫在空间极小的元师屋中。
罗城喉结滚动,瞪直了眼睛,即便理智告诉他定要忍耐,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开了口,出了声,问:“这是什么酒?本宗阅酒无数,喝过各地出了名的美酒,却从未闻过这般的酒香。”
“富贵酒。”轻歌说道:“一个故人酿的,名字是我取的。”
轻歌特地侧重了后面一句话。
若非大雅之人,怎能取出这般有内涵的名字?
轻歌正在沾沾自喜时,罗城却是一脸的嫌弃。
如此好闻的美酒,可惜了,被一个俗气至极的名字给糟蹋了。
不过看着少年得意洋洋的模样,罗城还真不忍心去打击。
只是……这小子未免太不懂察言观色了?话都聊到了这里,竟然也不给他一杯酒?
罗城的面色愈发难看,颇有种咬牙切齿的狠劲儿。
少年一脸无辜,神情天真,童叟无欺的模样,问:“罗大叔,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罗城:“……”
罗城甩了甩袖。
他堂堂一代宗师,不至于放下尊严讨酒喝。
纵然美酒之香,入了骨骇,令人心动颤然。
少年望着罗城转过去的背影,看起来高大又伟岸。
轻歌勾着唇角笑了一声。
罗大叔有小情绪了呢。
“罗大叔,你要喝吗?”少年问道。
罗城极有骨气:“不要。”头也不回。
“真的不喝吗?”轻歌手腕微转,斟满的酒杯倾斜了几分,“那我把这杯酒给倒了吧。”
“噌”的一下,罗城宛如一道闪电,迅速来到了轻歌的面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出手之快令人咂舌,一把夺过了轻歌手中的白玉酒杯,如对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怀中。
罗城义愤填膺地瞪了眼轻歌,语气凶了几分:“臭小子,这么好的酒,你怎么舍得倒?真是年轻,就知道糟蹋好东西。”
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