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芳芳不知丹药和我体内尚未彻底炼化的九弓神草互相排斥,再加上你把我揍得严重,淤血狠深,排斥的更加厉害,邪灵筋直接裂开了!你好聪明的人!你分明有实力废了我,但兜兜转转,就是想要羞辱我们父子,并且你还落得个好名声,谁也不知你才是推波助澜的那个人!”
白流云直视轻歌,一字一字地说道。
白族长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这么深。
他也怀疑过是夜公子的布局,才痛恨此人,可夜公子展现实力后,他不敢再恨,怕给流云一族引来灭族的祸端。
如今听白流云细细算来,白族长抖了抖眼皮,一阵心惊肉跳和后怕。
究竟是怎样缜密的心思,才能环环相扣,将每一步棋都算计的严丝密合般完美。
白流云哑着嗓子问:“你既有心废我,为何还要救我?
只为让我喊你一声爹,特来羞辱我的吗?”
轻歌面无表情,神色冷峻,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叫白族长双腿发软,急得捂住了白流云的嘴,“云儿,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认爹之事,是为父先提出来的,你切莫怪到夜公子身上去。”
“无妨,让他说。”
轻歌淡淡地道。
白族长犹犹豫豫,轻歌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过来,立即懂事地松开了手。
轻歌站在床榻前,合拢的扇子挑起白流云的下颌,垂眸俯瞰着他,似君王在俯瞰她的奴。
“白流云,记住了,小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废了你,也能碎了你,心情好的时候,更能救了你,你的命不过在爷的一念之间。”
轻歌咧开嘴一笑:“当然,我不管你怎么衣冠禽兽,怎样的道貌岸然,但你的兵器若是指向了我的人,小爷会让你明白何为人间地狱,生不如死。”
“对了,日后见到我,得喊一声爹,知道了吗?”
啪嗒。
轻歌摇开扇子,爽朗的笑,恣意地走出此屋。
白流云看着夜公子的背影,只觉得无比屈辱,眼睛都在发红。
“爹,我流云有三千铁骑,你何苦怕她?
被她羞辱?”
白流云问。
“蠢货!”
白族长急了:“魔族登基大典时你昏死了过去,你可知,魔障树重新出现,需要敲响十下魔钟吗?
你可知,夜魔君敲响了多少下?”
“她敲响了十下?”
白流云问。
“三千!”
“三千?”
“不多不少,整整三千,那魔音至今绕耳,直接把魔障树给粉碎了!对于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我流云三千铁骑,能拿得出手吗?
你与他的梁子已经结下,若不如此,如何化解?
你可知三千世中,有多少宗族弟子盲目自大,在外惹出是非,带来灭族之灾吗?
你难道也要流云一族步此后路?”
白族长咬牙道,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白流云。
白流云恍然,震愕,满脑子都是父亲说的三千魔钟声。
可能吗?
那可是三千道魔钟之声!……屋外,轻歌才走到长廊,就看见背着药箱的梁医师,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夜公子,老夫瞧你有病,犯了桃花病,不如让老朽给你医治一下吧。”
梁医师说。
轻歌挑眉,“梁医师,忙了这么久,饿了吧?”
说完,变戏法般掏出荷叶包着的油滴滴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