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不如。”
“我的丈夫,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有何资格来比?”
说罢,与夜惊风执手离去。
夜惊风发红的眼眶,终是忍不住流出了泪。
他何其有幸,得此夫人。
大概是,三生有幸吧。
阎碧瞳的话,彻底叫方狱崩溃,再度尖叫,嘶吼,喊到嗓子沙哑。
在方狱眼里,夜惊风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废物。阎碧瞳却说,他哪里都不如?
方狱一直以为,若阎碧瞳爱上的是他,那么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他永远忘了,他的爱,只是把深爱的人,当做宠物一样关起来。
哪怕阎碧瞳爱的是他,这一点也改变不了什么。
阎碧瞳何等的好,天下男子的梦中神女,这种魅力,会成为催化剂,崩了方狱的神智。
一双软靴,停在方狱面前。
方狱自软靴,沿着裙摆往上看去,望见少女清寒如霜的脸。
当少女一笑时,眉目如画,似绽日月之光,明媚生辉,夺人眼球。
方狱有一瞬的窒息。
多少年前,阎碧瞳一如眼前的少女,张扬,热情,高谈梦想。
轻歌的笑渐渐浓郁,还不等她做什么,九辞急匆匆过来,把轻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歌儿,做什么,这可是一条会咬人的疯狗。”九辞戒备地瞪着方狱。
轻歌摇摇头,轻笑一声:“空虚,这些年,开心吗?”
方狱张嘴,哑口无言,皱着眉头,垂下眸,满脸的痛苦。
他开心吗?
他不开心,从未开心过。
所有的岁月,都花在了阎碧瞳的身上。
失去了阎碧瞳的他,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若我娘亲当年爱上的人是,那才是悲哀的一件事。”轻歌笑道。
对于极端的人来说,什么事都会成为导火索。
“神主,此前说了,方狱与我家是世仇,如今蛇妖败落,方狱也落网,如何处置,本帝自有定夺,就不必麻烦神主和宗府了。”轻歌说道。
柳烟儿、龙释天走了过来,拿着铁链,锁住了方狱。
“老大,如何处置?”龙释天问。
轻歌残忍一笑,眸光微闪,如那娇艳的花儿:“将其骨头,一寸寸打断,关押于死亡领域地牢,非死不得出。”
风过,无声……
只有女子脸颊嘴角处的笑容,那般的明媚,可说出的话,却叫所有人毛骨悚然。
哪怕是威仪如神主,听得此话,也是不由得四肢发凉,脊椎骨衍生出酥麻寒意。
龙释天微怔,旋即双手抱拳,点头:“是。”
轻歌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临走之前,望着方狱说道:“该经历一遍她所经历的,才知道她为何那般恨怨。我不愿说这件事孰是孰非,我只知道,曾对她做过的那一切,我会千百倍的还给。记住了,我不是以德报怨的那种人。”
轻歌追上夜惊风和阎碧瞳,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向九辞:“哥,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九辞回过神来,屁颠屁颠追上自家妹妹。
“歌儿,也太残忍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竟然把他骨头给敲断,太残忍了。”
“那觉得,应该要怎么做才不残忍?”
“要我说,就千刀万剐了拿去喂狗。”
“……”嗯,不残忍。
众人瑟瑟发抖。
这双兄妹,真如恶魔一般。